江風悄悄發笑。這時候的楊柳,看上去必然會更敬愛吧。他穿過書房,來到陽台上,用從反特電影上學到的本領,背部貼著牆壁,無聲無息地滑到了窗戶下。

窗外的江風像是驀地被高壓電擊了一下,頭暈目炫,手腳癱軟地差點歪倒。他周身的血液頃刻間全湧到了頭上,血在血管裡活動的聲音如奔馳的列車,振聾發聵。

如何辦呢,已經繳槍了,隻妙手口並用吧。江風在楊柳身上忙活著,腦海裡驀地蹦出大學圖書館牆壁上的四個潑墨大字:學無儘頭。是啊,學無儘頭,女人的欲求也無儘頭。江風發明,楊柳的身材就像一座金礦,越往下挖儲量越豐富,成色越好。

一罐啤酒下肚,他滿嘴巴都是苦味,腦袋更暈了。有一刹時,他乃至健忘了本身的床上還睡著彆人,健忘了本身正在接受著的龐大痛苦。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日子:他在河堤的石凳上坐著,等候楊柳從前麵過來把他的眼睛蒙上。

燈光迷離的寢室裡,身無寸縷的楊柳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惡地起伏著,好像坐在了一個彈性極好的彈簧上。她健壯飽滿的胸脯高低翻飛,如兩團炙熱的岩漿,急於擺脫身材的束縛。她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潔白光滑的後背上,跟著身材的起伏而獵獵飛舞。她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著,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著“啊――”的一聲尖叫。桔黃色的燈光包裹著她完美的身材,使她好像一尊飛揚的女神,正偷享著塵凡間的歡樂。在她身下,是兩條長滿黑毛的男人的腿。

但在楊柳身上,她的自傲正被一點點腐蝕,風化,像古埃及那龐大的獅身人麵像。每次當他讓楊柳幾度死去活來,覺得大功勝利,開閘放水翻身上馬時,渾身滾燙,目光黏稠的楊柳一把拉住了他,說出了讓全天下男人都聞風喪膽的三個字:我還要。

一句話把江風嚇出了一身盜汗。

江風扶著牆站起家來,搖搖擺晃地來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哆顫抖嗦地翻開了一瓶。他仰開端伸開嘴巴,冇頭冇腦地把那冰冷的液體倒進嘴裡,彷彿內心有團野火,需求去撲救。然後他像個機器人一樣走向冇有一絲燈光的客堂,把本身重重撂在了沙發上。

寢室的窗簾緊拉著,簾布被微小的燈光染成了橘黃色,一片昏黃。這溫和的光芒必定是床頭那盞落地燈收回的。那盞落地燈是楊柳逛了無數個燈具店才選中的,外型是一個半裸的少女度量一個橘黃色的陶罐。這盞燈也是楊柳呼喚江風的信號燈。每當楊柳把光溜溜、香噴噴的本身擺在床上,扭亮這盞含混的燈盞時,江風就曉得接下來本身該做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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