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員把魚漂又裝上,搓上餌拋了杆,說,想不到你還來這一手,看三國看多了吧。
在江風繪聲繪色的演出下,王教員終究坐不住了。如一座沉寂百年的火山碰到了熔岩的攻擊,他完整發作了。他抓起酒瓶,一揚脖,咕咚咚咚把剩下的少半瓶酒往本身嗓子眼裡倒。江風伸手去奪酒瓶,但也不甚用力,嘴裡說,王教員,放下,放下!你這是乾甚麼?悠著點,喝壞了身子!
王教員說著,動了豪情,連連抽了兩下鼻子,一雙小眼睛裡彷彿有亮光明滅。
江風說,王教員,明天碰到你,讓我想到了俞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想起了俞伯牙寫給早亡的鐘子期那首詩:摔斷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東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
王教員的聲音太大了,四周幾個垂釣人紛繁扭頭往這邊看,還覺得這兩人在吵架呢。江風從速朝他們笑笑,以示冇啥事。
王教員說,球事冇有,再喝一瓶我也還是騎!說著一加油門,竄了出去。江風從速清算了東西上車去追他,竟然一起都冇追上。
江風說著,痛苦地雙手捧首,狠勁地揪著本身的頭髮,一副欲死不能的神采。
江風哽嚥著說,唉,心中苦悶,一言難儘,還是不說為好,免得感染了你。
王教員說,騙你我是孫子!走,現在就去我家取!
王教員見他七尺男兒彈淚,吃了一驚,說兄弟,你這是為啥?
兩人也不垂釣了,從速清算東西。王教員說兄弟,你有U盤嗎?江風說有,隨身帶著呢。從鑰匙上解下U盤,遞給了他。王教員把U盤塞進兜裡,說等著吧,我要讓全雲湖人看到事情的本相。
兩人就如許你一句我一句,比著說崔定的好,比著說崔定的冤。把市委書記蘇榮,市公安局長彭健暴虐地罵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挖他們的心,喝他們的血。
江風哈哈地笑,說,三國人物長於利用戰略,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可惜我是個粗淺之人,喜好直來直去。固然粗淺,但知己還是有的。崔書記是甚麼樣的人,我能不曉得?樸直不阿,雷厲流行,風格樸重,他的名字好人聽起來倍感親熱,好人聽起來聞風喪膽。他任公安局長以來,破獲了一多量大案要案積案,如果不是天上人間背景硬,也早就被他摧毀了。天上人間的老闆刀哥為了拉攏他,軟硬兼施,崔書記毫不買賬,刀哥乃至對他痛下殺手,砍斷了他的鎖骨,還揚言20萬買他的人頭。想想吧,就是如許一個不畏強勢,勇於碰硬,為了庇護群眾,置小我安危於不顧的好局長,竟被人說成是天上人間的庇護傘,是一個貪汙納賄的贓官,這些人真他媽是滿嘴噴糞,瞎了驢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