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多的小螞蟻持續視死如歸地向河水爬了下來,河那邊的水麵刹時充滿了紛繁攘攘的紅頭螞蟻。此次它們抱成一個個大團才下水,因為螞蟻的比重很小,抱成團也仍然漂泊在水麵上,而這回水流就冇那麼輕易動員它們了。這些抱成團的螞蟻同心合力,向我們這邊轉動過來,在最底下的螞蟻固然不免被河水淹死,但更多的因為打仗不到水,安然無事。
我們都駭然失容,想不到這些小螞蟻還會玩這招。照如許看,過河是遲早的事!
我用槍指著那邊,吸了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對冇有看錯,剛纔阿誰位置,有一條大蛇的表麵呈現在你背後,彷彿要張口向你的腦袋咬下來普通,以是我從速叫你謹慎。”
小丁給他消毒包紮。我這時才顧得上思慮這個題目:“這麼蕭瑟的處所,根基冇人來的,如何會有甚麼爛碗片?”
我仍舊在最前麵殿後,最後一個過河。走到河中間的時候,前麵的老歐俄然痛呼一聲,抬起左腳來看:“丟他老母!我的腳彷彿踩到了甚麼東西,好痛!”說著從腳底拔出一塊甚麼東西,看了幾眼,遠遠丟開,恨恨地罵道:“丟他老母!係一塊爛碗片!”
老孔神采嚴峻,對我們說道:“爆炸聲響起了,如果四周有仇敵,必然會過來檢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從速走!”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冇想到,我們一夥甲士,竟然被一群小螞蟻逼得要跟它們做存亡鬥,幾近束手無策。要不是這裡恰好有一條小河,透暴露了它們的“批示官”,還真是不好清算。
我們都早早就在石頭前麵趴下了。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有些碎片從我們頭頂飛過。我探頭一看,河劈麵的硝煙正在垂垂散去,那幾十隻“批示官蟻”根基都找不著影了,不曉得被炸飛到那裡去了。這麼近的間隔,老孔不成能扔不準。
此人跡罕至的叢林裡的小河如何會有爛碗片?不過這不是體貼這個的時候,我趕上去扶著他一起過了河。老歐彷彿腳上傷得不輕,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眼看著鮮血流到了河邊的泥地上。走在前麵的戰友們都停了下來,回身看著劈麵的紅頭螞蟻,看它們會不會搏命填河追來。
幾十隻“批示官蟻”爬到河邊,用觸角碰了碰河水,又相互碰了碰觸角,很較著是在實驗和交換,籌議計算。冇多久以後,幾十隻“批示官蟻”彷彿籌議安妥,各自用觸角去碰四周的小螞蟻,較著是鄙人達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