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甚麼說是紅色綿羊呢?莫非製作海圖的人,曾經見過這隻紅色綿羊?不然的話,紅色綿羊的話,從何提及?
話是這麼說冇錯,但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能說話能行動能觸摸獲得的大活人消逝,那是多麼的心傷?
文瑜也看著她,目光龐大,悄悄地歎了口氣:“真是……艱钜的決定!”
現在的光亮女神,通過我們這些外來者之手,或許是達到了她的目標。大文瑜也通過千辛萬苦的穿越,達成了她的目標。可這世上,又另有多少人,還在失落的追思中盤桓呢?
想到這裡,我不由伸脫手去,緊緊地抓住文瑜的手,和順地凝睇著大文瑜。是“她”的捐軀,換來了這一時候我的存在,換來了我和文瑜將來的相伴。隻是,“她”本身呢?又如何能製止她的消逝?
我想起了她之前對文瑜說過的話,她就是文瑜,文瑜就是她。文瑜能活著便能夠,至於她,歸恰是從將來過來的,換句話說,目前實在是不存在的。
紅色綿羊的嘴裡叼著幾根青草,一邊嚼著,一邊徐行走上來,不疾不徐地向我走來,大眼睛看著我,目光平和。可惜我不懂綿羊的目光和神情,我隻能看出它並不驚駭我,也不驚駭我們這些人類。它身上的紅色羊毛,在初升的朝陽下,彷彿閃著一種非常獨特的光,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