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們是從內裡的舷窗爬出去的。那些舷窗位於船側，水線之上，雕欄之下，要我去爬的話那是非常的傷害。先不說在這船身扭捏那麼大的環境下能不能爬出來，就說吧，人家骷髏就守在窗下的話，我不管是頭先進還是腳先進，都會被人家直接舉刀一揮，那就費事大了。
船艙的過道還冇清理，到處都是碎肉和血跡，氣味仍然是那麼難聞，人從上麵走過，鞋子上都沾上了很多臟東西，真所謂踏著血跡進步。幸虧傷員雖多，但重傷不能動的也就四五個，固然吃力，但不久後也就都抬返來安設好了。
這話較著是話裡有話。我不動聲色地笑道：“你是如何翻開的呢？我固然就站在中間，卻也看不出是甚麼伎倆。真是太奇異了！”
文瑜不時諦視海麵。海麵上的幽藍火焰此時已經看不到了，彷彿已經燃燒，或者是我們的船駛離了火焰燃燒的範圍。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就是暗中的海麵上，那波瀾澎湃翻卷著紅色浪花的景象，遠處一片烏黑，除了偶爾被閃電照亮，才氣看到，遠處的海天之際，仍然是無儘的浪湧，不曉得旋渦的中間在那裡，離我們另有多遠。在這澎湃的海麵上，海天之間，彷彿全天下都冇有了，就隻剩下了我們這艘孤傲的海船。
我說了聲好，丟開越南妹不睬，走到右邊一個艙門前，打量著門鎖，皺眉不語。這門鎖是在內裡反鎖的，我們冇有鑰匙，而這艙門又是金屬的，想大力踹開也是冇體例。我又不是電影裡的那些身懷奇異武功的大俠。
我咳嗽一聲道：“這個嘛，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拍了，口頭嘉獎就好。大師聽好了，現在我決定，對……船艙裡殘存的骷髏停止人道毀滅，然後清理一下船艙！”我本來是想搬出之前在軍隊裡時用班長調子說的“口頭嘉獎”，但轉念一想，這越南妹如果對中越之戰有甚麼心機乾係，得知了我這老兵的身份，搞不好要生出甚麼事來，便硬生生轉到了骷髏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