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妹鼓著和內裡的海麵那般波瀾澎湃的胸脯喘了一陣，向我拋了個媚眼笑道：“嚴大哥，你就隻拍著小胖的肩膀誇他不誇我麼？人家也是花了好大的力量呢！”
小瘦子聽得臉如土色，吞了口唾沫，有些艱钜地說道：“阿誰老頭，對你做下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真是罪該萬死！我不幸的安娜女神，讓我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吧！”說著走上前去，抱住了越南妹。
現在還能動的海員都奔赴各自的崗亭去了，船上最冇事的就是我、文瑜、小瘦子和越南妹。現在已經無需多言，我們兩兩一組，把那些傷員往船艙裡抬，臨時安設在左邊那些艙室裡。右邊冇清理，冇體例。
船艙的過道還冇清理，到處都是碎肉和血跡，氣味仍然是那麼難聞，人從上麵走過，鞋子上都沾上了很多臟東西，真所謂踏著血跡進步。幸虧傷員雖多，但重傷不能動的也就四五個，固然吃力，但不久後也就都抬返來安設好了。
抬了兩個傷員後，在一聲轟隆響過以後，黃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船身上劈劈啪啪作響。閃電照亮之時，海天之間已經到處是密密的雨幕。
文瑜不時諦視海麵。海麵上的幽藍火焰此時已經看不到了，彷彿已經燃燒，或者是我們的船駛離了火焰燃燒的範圍。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就是暗中的海麵上，那波瀾澎湃翻卷著紅色浪花的景象，遠處一片烏黑，除了偶爾被閃電照亮，才氣看到，遠處的海天之際，仍然是無儘的浪湧，不曉得旋渦的中間在那裡，離我們另有多遠。在這澎湃的海麵上，海天之間，彷彿全天下都冇有了，就隻剩下了我們這艘孤傲的海船。
我愣了一愣：“你會？”
這話較著是話裡有話。我不動聲色地笑道：“你是如何翻開的呢？我固然就站在中間，卻也看不出是甚麼伎倆。真是太奇異了！”
後船麵上，現在是相稱的狼籍。之後果為船身側傾，那些受傷較重的海員都轉動到了右邊船舷，要不是有雕欄能攔著，恐怕他們都要被摔進海裡的風波中去了。
我咳嗽一聲道：“這個嘛，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拍了，口頭嘉獎就好。大師聽好了，現在我決定，對……船艙裡殘存的骷髏停止人道毀滅，然後清理一下船艙！”我本來是想搬出之前在軍隊裡時用班長調子說的“口頭嘉獎”，但轉念一想，這越南妹如果對中越之戰有甚麼心機乾係，得知了我這老兵的身份，搞不好要生出甚麼事來，便硬生生轉到了骷髏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