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對我說道：“老兄，奉求你們守住船艙前後門，我要去駕駛室那邊庇護光叔。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越南妹也從艙室裡走了出來，幫著大夫包紮。這個女人倒也不是全無知己，固然被大量的可駭傷口嚇得渾身顫抖，卻也冇有就此躲歸去顫栗。小瘦子坐在牆邊，雙腿不斷地彈著琵琶：“太可駭了！太可駭了！”
蒙德大聲喝叫，讓海員們相互幫忙歸去艙室。我和文瑜也臨時放棄抵當的動機，順手拖著身邊的受傷海員回進船艙。船上到處都是火焰灼燒人的皮肉和衣服後的焦臭味和人們驚駭而痛苦的慘叫，至於那些鮫人是不是還在唱歌，我已經是顧不上了。
今早晨真是倒了不曉得多少輩子的血黴，又是鮫人，又是骷髏，都對我們不懷美意。在它們麵前，我們就是勢單力薄，的確就是待宰的綿羊。
我從速道：“哎！彆出去！內裡滿是骷髏！”
蒙德抓著最後一個倒在內裡的傷者撤了返來，緊緊地關上了艙門，大口喘氣，臉上神情非常古怪。文瑜對我說道：“得衝出去奉告光叔他們！”
蒙德頭也不回地答道：“我曉得！但我還是要去！”
文瑜隨即叫道：“它們是骷髏！槍彈說不定是打在了骨頭之間的裂縫，冇有真的打到！”
船身再次波擺盪晃了一下。此次的幅度相稱之大，我們都是站立不穩，倒向另一邊。我眼疾手快，見到文瑜的額頭即將撞上鋼鐵艙壁，便伸手在她額頭上擋住。砰的一下，我的手被她的額頭帶著撞在艙壁上，手指好一陣疼痛。
我恍然大悟，叫道：“對對對！文大蜜斯料事如神言之有理！”這本是一個相稱簡樸的究竟，隻是我腦筋裡有了牢固思惟，以為人身中槍就會受傷或滅亡，卻忽視了一個究竟——活人身上有肌肉構造，而骷髏就是一副完整冇有皮肉的骨架，到處都是裂縫。蒙德同窗的槍法固然號稱指哪打哪，但如果冇能切確射中它們的骨頭，那天然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我也看出來了，叫道：“這下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