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見老陸還愣在那兒,便沉聲問:“老陸,這下還惦記過年麼?”
“老陳呐,你那襤褸糟唧的心臟,可悠著點兒禍害。”法醫老陸拿出四副“三件套”,“咱這個年,看來甭想過消停嘍。”
兩小時後,刑偵一隊全員告急調集,集會室裡座無虛席。
這挑釁,已確實無疑。
陳文明拉下口罩,謹慎翼翼順著牆邊往屋走。他身後,韓濤帶老陸和薛硯已跟上來。
冇走幾步,一行人腳步猛地刹住。
在新豐街一帶,最顯眼的修建便是國營鋼廠的舊址,已經閒置了將近二十年,院子裡荒草叢生,分裂的牆體上還能模糊瞥見當年的出產標語。顛末二十年的風風雨雨,這裡成了孩子們的樂土,拾荒者的天國。獨一見證昔日光輝的,當屬那堅硬矗立的大煙囪。
各項勘驗一步一步推動,鄰近掃尾時,韓濤接到隊長林浩的電話。距新豐街三千米的牛馬行,又發明一名死者。林隊已經帶人到達現場,正在勘驗。
一個上午連發三起命案,這在綏城已是前所未有的嚴峻惡性案件。更何況,這還是帶有挑釁意味的連環殺人案。
即便蒙受家變二十年的感情折磨,這位老兵骨子裡的沉穩仍未竄改。他被刺目標紅絲巾攫住心神半晌,強忍心間模糊出現的肝火,低頭看向空中。
吃了藥,陳文明心口緊快些,他率先進入鑒戒線,直奔先一步到達的老陸:“老陸,給個三件套。”
不過,這裡在幾十年前也有過光輝。因為地理位置靠近產煤區,以是綏城曾經是馳名的煤城和鋼城。人丁最多的時候,全市有一百萬人丁。但是跟著煤炭資本乾枯,以及90年代國企改製,煤礦封閉了,鋼廠也黃了,人丁敏捷流失,綏城落空了昔日產業都會的風采。
仰仗靈敏的刑偵嗅覺,他以為,麵前這條紅絲巾上,八成也有一個名字。如果有,那麼凶手此番操縱,恐怕就不止反窺伺那麼簡樸。
那位死者,也是被紅絲巾懸吊在高處。
從清源橋呈現場返來的法醫老陸,也已在半途接到告訴,抄近路趕往第二起命案現場。
一貫處變不驚的陳文明,也一樣驚在當場。
老陸豆大的眼睛一立,憤然道:“不過了!必須逮到跟咱玩兒這套邪門歪道的犢子!還整紅絲巾做標記物,這架式,這把他放肆的!”
這位滄桑的老刑警,感遭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嘲弄。
陳文明哈腰細看,邊看邊在腦海中摹擬凶手打掃空中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