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鳳釵眉眼間的小倔強與木柔桑如出一轍。
“直接將來人趕出去。”木柔桑冇好氣地說道。
“莫要氣了,來人說是這麼說,但少爺不點頭,夫人是不會拿出那麼筆銀子的。”夏夜一邊答覆一邊引了她進了垂花門。
門口的小丫頭恭敬地喊道,隻聽屋內一陣悉悉索索,倒是夏影迎了出來。
“侯夫人來了!”
木柔桑真是被她的話氣得不輕,喝斥道:“住嘴,我教誨你這些,隻是想將來給你尋個好婆家,讓你做一當家主母,好叫旁人不欺了你去,現在,你到是翅膀長硬了,會飛了,便不把我這個堂姐放在眼中了,我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全她孃的都是操蛋!”
木柔桑倒是不無所動。
一時屋內靜了下來,丫頭們個個都像冇帶耳朵普通,斂氣屏聲的謹慎服侍著。
“我纔剛進門呢,你這又是受的哪門子委曲?”
她的話還冇說完,“啪!”的一聲,木柔桑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怒道:“我是少你的吃了,還是短你的穿了,辛辛苦苦策畫一輩子,還不是想讓你們幾個都過上好日子,哥哥與堂哥到爭氣,一個進了翰林一個入了國子監,依我看,昔日就是太寵著你了,寵得你冇法無天,宮裡的那些主子是好相與的,那就是一座骨宮,吃人不見血的處所。”
“甚麼?”木柔又非常驚奇,又很活力,狠狠地用勁拍在她的背上,罵道:“你是想找死嗎?當年就不該接了你回我家,讓你跟著大伯孃一起餓死算了,操了一輩子的心,就想著把你嫁戶好人家,太承平平的過日子,你這不費心的丫頭,我到底造了甚麼孽!”
木鳳釵把小嘴一撇,說道:“就曉得瞞不鞠問姐,你如果來勸我的到也罷,我反恰是鐵了心要進宮,你勸不勸我都已經偷了戶籍報了名了。”
“堂姐,我又不是傻子,宮裡能爬上高位的哪個不是有孃家撐腰,哪個不是長了七竅小巧心,再說了,堂姐種植我數年,我木鳳釵自誇非論眼界、還是才氣、心智都不比那些後宅繡花的女人家差!”
“堂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再疼mm一次吧,全了我的情意,哥哥罵過我,娘也打過我了,但我就斷念塌地的想進宮去,你如果分歧意,我便持續絕食,反正留在這世上也是礙你們的眼。”
“見過夫人,夫人,還請樓上略坐。”
木柔桑隨了夏影穿過刺繡屏風,行過雕花樓梯間,繞過插了孔雀羽的落地大瓷瓶,便到了二樓的木鳳釵的閨閣,全部二樓都是她的秀房,外間是待客之處,中間是暖閣,臨南窗前放著一張黃梨花羅漢床,中間擺著一繡架,靠北邊倒是書案,上頭擺著筆墨紙硯,書案西頭擺著一個山川青花瓷畫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