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皇上派她來的吧!”
春染還欲說甚麼,便聽到前頭有人來問木柔桑可清算安妥了,外頭的來賓都到得差未幾了,又因本年是年三十,各家還要趕著回家吃團聚飯。
她到是先不消認人了,因為已經有司儀在喊吉時到了。
春光忙應了,又問道:“女人,是哪一頂?”她素知木柔桑時有親手做些東西送給幾位哥哥。
“是,這是下官的外甥女,桑兒,快來見過公主。”
春光把大氅翻開為她披上,又把她快及腳的青絲謹慎翼翼的弄了出來,方纔道:“還不是咱將來姑爺心疼女人,曉得今兒女人及笄,便眼巴巴的打發人送了這大氅過來。”
“你但是姓木?”
春染笑道:“不管是少爺,還是姑爺,又或是夫人、老夫人她們,哪一個不是極疼咱女人。”
春染伸手拉了她一把,罵道:“你做死啊,叫這麼大聲,細心女人聽到了又要說我們,咱女人雖是客居左府,凡是有個甚麼事兒,倒是捏拿得很有分寸,向來很多了誰的禮兒,不管是老夫人身邊的,還是夫人、大少奶奶旁的賠身丫頭婆子,逢年過節皆是給了賞的,幸虧府中眾位主子也就女人最小,哪個不疼寵著她,何況咱姑爺,少爺都是個有出息的,便是這幾點都不能叫人瞧扁了去。”
說完便不待木柔桑點頭,拉了春光出了內間,到了那處放箱籠的外間,方纔抬高了聲音說道:“你個呆頭鵝,冇瞧見女人是羞著了?還傻傻的問,那貉子皮是將來姑爺得了幾塊,原是送來給咱女人做暖帽,暖袖的,不想女人纔不過十四,那裡用得著戴那婦人用的暖帽,便乾脆剪了給咱將來姑爺做了頂暖帽。”
木柔桑非常靈巧的行至她跟前,又行一禮,說道:“給公主存候了!”
春光看了一眼閣房,方纔抬高了聲音說道:“還好咱姑爺是姓楊不姓蘇,我瞧著那位成日裡冷冰冰的,實在不喜得緊。”
春染白了她一眼,笑道:“我當你是個憨貨,不成想你現在也學著有成算了。”
都城裡的這些夫人,哪個不知左夫人孃家這一代出的儘是男娃,偏她肚子也爭氣,又添了兩個壯丁,更是戀慕人家有女兒的,厥後木柔桑一被尋到,她便喜好上這個靈巧的外甥女。
“下官勞當今聖上掛念,在朝為官,自是要為聖上效力。”左人佑一語雙關。
木柔桑心中拿捏不準她是為何而來,是以不敢隨便應對,隻道:“謝公主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