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聞言才驚道:“呀,光想著她還是個小孩兒,到是冇留意已長大了,你他日多挑些與她,本年怕是要帶這三個女人到處走動一番了,也好叫人家瞧瞧,咱家女人可不比都城裡的大師閨秀教養差,有幾個的教養姑姑能像她的一樣,是從宮裡放出來的,服侍過先皇後,又服侍過當今貴妃娘娘。”
春染得了叮嚀在送那布莊娘子去了大廳時,順道也一併回了掌家的喻秀珠。
喻秀珠見她如此說,便猜春染定是聽到了些閒話,忙笑道:“早就聽夫君說小表妹是個聰明的,想必這三家繡閣還是不錯的。”
第二日,喻秀珠當真打發了布莊的娘子抬了兩檯布模樣過來,任由木柔桑遴選,因著表情略好,便叫了春染她們一同幫手拿了主張選中五匹,又道:“春染,你去前頭跟舅母與大表嫂說一聲,叫拿了布料送去綵衣閣縫製,帳記在我的名下。”
喻秀珠聽著話兒前頭,覺得左夫人是說家裡的三個女人,越聽到後越是品出味兒來,合著家裡得寵的女人隻要一個,那就是木柔桑,心下又想著她是個有錢的主兒,今後的出息也是比庶出的兩個要強,便也存了善成心與她交友一番。
往年便是如此,這銀錢不過是左手換右手,還能賣個大情麵,何樂而不為呢!
喻秀珠見得左夫人過來,忙問起了她:“母親,眼看著要開春了,女人們的衣裳也得縫製新的了,媳婦來找母親討個主張。”
喻秀珠早就猜到左夫人會如此說,便又問道:“咱家兩位女人定是要多添兩套及笄的衣裳了,母親,你看咱家小表妹是不是也該多添上幾件。”
木柔桑送了左夫人出了碧紗櫥,掌管金飾衣裳的春定見她返來,笑道:“女人,我們今兒穿這身淺藕色衣裳如何?”
木柔桑瞧著幾個鬨成一團,搖點頭抿嘴輕笑道:“哪是你這麼個說法,我哥哥明顯唸的是病如西子賽三分,偏生你常日不愛讀書識字,聽了這掐頭去尾的話便自解其義了。”
木柔桑聞言伸手捂額,她對於教春光識字一事,實在是有力了。
左夫人是過來人,瞧木柔桑這段光陰病情老是起伏又是多思,便知她心中有些阿誰苦衷想不開,做為長輩又不好多問,偏生左人文他們也不清楚,隻道那日她與那位襄陽王爺見過麵,心中便更加想多了。
左夫人不歡暢隧道:“你還用來問我!這麼點小事你翻翻舊例便知了,再說了,你也是有庶妹的人,哪有不知這事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