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九又是為何而來。

孫亭長心中大驚,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亭長罷了,芝麻綠豆大的官,拿甚麼去跟一朝的國舅爺分庭抗禮?

卻見他隻字不再提帳本的事,反而再次提起了孫亭長的那首詩,“成是非……似水中遊龍。”

畢竟趙家固然勢大,但也隻是在遼南府,到了都城就是天子腳下。

他也不過是把看到的一些出入賬不對的處所偷偷記下來,饒是如此,這個帳本卻也非常有效處,能夠仰仗它順藤摸瓜,找出國舅爺更多的罪證。

趙九鳳目微挑,“孫大人好文采。”

孫亭長不明白趙九為甚麼又提起這句詩文,這隻是當時他湊趣國舅爺寫的一首小詩罷了,可趙九一再提及,這就耐人尋味了。

“當時剛巧下官也在芝州府。”孫亭長麵露得色,“想必九爺不曉得,當時下官正在那當師爺。”

趙九微微頜首,將帳本合上放到一邊,鳳目落在孫亭長身上,“很好,孫大人不畏權勢,剛正不阿,我朝有此官員實乃幸事。”

孫亭長問趙九可曉得大魏十五年築堤一事,這件事當年恰是國舅爺一手籌劃的。

如何又說到了甚麼治水的事?

想重創國舅爺,此前是個大好的機遇,端看趙九會如何做了。

陳誌義有點坐不住了,他們不是來救七郎的嗎?

於縣令一向坐在趙九的動手位置,全部過程中他一向重視著趙九的神采,固然冇看出任何端倪,但是他隻抓住一點就行,那就是他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

孫亭長盤算主張,把心一橫,抱拳拱手道:“九爺,下官手中有當年朝廷大員貪墨築堤銀兩的罪證,下官願呈上給九爺過目。”

那是一個帳本,平時他都謹慎翼翼保藏起來,向來不假手彆人,是以除了他以外冇有任何人曉得。

孫亭長神采一滯。

以是他不會有事。

利當然就是投奔到趙九麾下,今後今後獲得鎮北王的庇護,宦途天然是開闊的。哪怕回不了都城,起碼在這遼南府也能夠大展拳腳。

弊就是獲咎了國舅爺,一旦有朝一日回到了都城,國舅爺必定不會放過他。

頓時孫亭長心中忐忑,有一點知識的人都曉得這類事不成能拿出來講,可趙九卻這麼問了。

孫亭長被嚇了一跳,隻是他向來冇將於縣令放在眼裡,故而也冇把他的虛張陣容當一回事,口中答允著,“下官不知。”

對方隻要動脫手指就能碾碎了他。

很快的孫亭長拿著一個帳本返來了,雙手奉上,遞給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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