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的心跟著身子直往下墜。

陳果兒一邊哼著胡亂竄改的歌詞,一邊咯咯的笑著轉圈。

陳果兒又逗了會幾隻幼鳥,一陣冷風吹來,陳果兒懸空坐在樹杈上,更冷了。

藍嬤嬤也看出來陳果兒是真的高興,想起剛纔讓她做針線時候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點頭笑了笑,到底是小孩子。

陳果兒把狐裘風氅脫下放到屋裡,叼住坐墊的一角,來到白楊樹下。雙手抱著樹乾,兩隻腳也盤上去,用力往上爬。

陳果兒持續往上爬,終究來到了鳥巢跟前,看著內裡幾隻幼鳥凍的瑟瑟顫栗,鳥媽媽不曉得去了那裡,估計是給孩子找吃的了。

全部表情都因為這場大雪而變得開闊了。

“女人謹慎呐。”樹下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嚇得陳果兒手一鬆,整小我直直的往下掉。

內裡雪大,藍嬤嬤上了年紀,站一會利市腳冰冷,從速回了屋。

見陳果兒玩的高興,藍嬤嬤也不再勸她,隻是叮嚀讓她彆貪玩,“玩會就出去,彆著涼了。”

俄然頭上傳來幾聲,“嘰嘰”的鳥叫,陳果兒仰開端,看到樹杈上一個鳥窩,幾顆小腦袋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鳥窩下一個烏黑的印子,剛纔陳果兒的雪團正打在鳥窩下,內裡的幼鳥受了驚,嘰嘰叫著。

陳果兒想起來宿世的一首風行歌曲,一邊轉圈一邊輕哼了起來,“二零零二年的第一……”

這大抵就是高處不堪寒吧。

慌亂中看到之前分開的藍嬤嬤帶著兩個侍衛跑過來,剛纔的那一聲尖叫就是她收回來的,陳果兒滿頭黑線忍不住想吼怒。

漫天的大雪好似棉絮,飄飄零蕩,隨風輕舞。

陳果兒正全神灌輸的往上爬,俄然聽到藍嬤嬤的叫聲,手一鬆差點掉下來。

陳果兒看了眼漫天的大雪,幾近將鳥窩都覆蓋了,看著上麵幾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這麼小的鳥會不會凍死?

“不對。”陳果兒俄然站住,當真的想了想,“現在是大魏十六年,對,應當是大魏十六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要不是她瞎亂叫,她也不至於嚇的冇抓住樹乾,這麼高的間隔摔下去……

還冇爬多高,陳果兒就累的手腳都酸了,之前看七郎爬樹爬的挺利索的,冇想到這麼辛苦。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宿世她出世在南邊,偶爾見過一場雪也不過是薄薄的一層,太陽一出就化了。

陳果兒坐在樹杈上想著,往下看了眼,令人眩暈的高度讓她打了個暗鬥。剛纔往上爬的時候,隻顧著上麵,涓滴冇有重視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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