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站在門口將東屋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不但是她,陳家眾女眷們也都聽到了。一個個神采驚變,惶惑不安。
“免死金牌隻能免除極刑,但是人家十三爺要的是人。”陳果兒看了一眼東屋的方向。
“此事天然是要交給官府的,但人也是在你們家丟的。”十三爺再次說道,言外之意就是要陳家給出一個交代來。
“這咋整呐,人都丟了,咱上哪淘換去?”戚氏小聲說道,瞅如許明天不給人家一個交代,人家是不能放過他們了。
“彆真把咱都抓去大牢裡吧?俺可不想蹲笆籬子。”馮氏咋呼到一半,被秦氏淩厲的眼刀子把剩下的話嚥了歸去,俄然看到陳果兒,頓時眼睛一亮,“果兒不是有阿誰啥不死金牌嗎,把金牌給咱不就冇事了?”
“你這是在怪本王?”十三爺聲音不高,卻刹時讓屋裡靜的落針可聞。
陳老爺子神采淒苦,陳杏兒被人擄走,他比誰都焦急,本來還指著她能救老邁出來呐。眼下救老邁冇了希冀不說,老三和孫子下落不明,十三爺還來要人,這可讓他去哪把陳杏兒找返來啊?
陳果兒看向陳桃兒紅的似能滴出血的耳朵,彷彿能聽到她心跳的聲音。
十三爺端坐在正中間,手裡的茶杯蓋子悄悄扒開內裡的茶葉,眉眼一挑掃了裡正一眼,立即將他後半截的話嚇了歸去。
說話的人並不是本地的口音,也不是那位十三爺,是跟著來的侍從。
陳果兒往東屋看了一眼,這時候陳誌義和陳誌孝已經進屋了,藉著挑開的門簾看到十三爺端坐在正中間,陳老爺子和裡正等人都站在地上。
馮氏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對呀,他不是要人嗎,咱家桃兒不就現成的。”
“陳杏兒既然嫁給了我們十三爺,就是王府的人,現在人在你們家丟了,你們得給個說法。”
陳果兒跟著陳誌孝和陳誌義來到上房,俄然西屋的門翻開一道縫,戚氏朝陳果兒招手,小聲喊她出去。
戚氏憐憫的看了一眼陳果兒,剛纔秦氏和馮氏的互動她都看在眼裡,也看出來她們在打甚麼主張。陳杏兒被鬍子擄走了,就算是救返來,想必十三爺也不會再要她了……
陳果兒也不介懷,靠著門口站著,聽東屋的動靜。
東西屋中間隻隔了一個灶間,固然關了門,但仔諦聽也能聽到那邊的動靜。
如果冇有鬍子,陳杏兒不能被擄走,陳誌節和二郎六郎也不能丟。
戚氏歎了口氣,點頭道:“可不說是呐,這杏兒叫鬍子搶走了,咱上哪變個杏兒出來?這也不是雞鴨啥的,隨便抓一隻就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