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陳果兒上前一步坐在他懷裡,主動抱住趙九的脖子,頭在他肩窩處蹭了蹭。
“你到底知不曉得萬一你出了事,我該如何辦?”趙九氣惱的盯著陳果兒。
可貴一貫倔強的陳果兒會主動認錯,趙九心下動容之際,垂眸看著頸側毛茸茸的腦袋,看著她頭頂的發漩,本來心中的氣惱瞬息間煙消雲散。
見她還是冥頑不靈,趙九更是氣到臉都黑了,用力拍打著桌麵,“你到底知不曉得多傷害?”
哪怕是朝廷一下子想拿出這麼多銀子也幾近不成能,特彆朝政還在左丞相的把持下。
他們應當不曉得趙九會俄然返來,而現在在最前沿的臨山鎮是趙五駐守,要說小十三會顧及到她的性命,趙五卻底子不會顧及。
錢固然不是全能的,但冇有錢倒是千萬不能的。
曾經她想過,如果真混到了他納妾的境地,她會毫不躊躇轉成分開。
此生他最悔怨的一件事就是當初在黑風嶺的時候以她為餌,去引黑風嶺的匪賊以及她阿誰堂姐陳杏兒脫手,固然趙九向來冇提起過,但這件事是貳心中的一根刺。
“我這麼首要?”陳果兒雙手抱著趙九的脖子,晶亮的大眼眨呀眨的,眼底儘是欣喜。
那以後,他就發誓此生再不會讓她涉身險境。
但她發明她捨不得,捨不得分開他,既然捨不得那就隻能讓他委曲點了,這輩子隻跟她在一起……
拖長的尾音帶著旖旎,似一陣風吹進陳果兒的心底,感遭到他濃濃的擔憂和寵溺,她內心熨帖極了,也靈巧的點頭,“我曉得了。”
當初他本能夠直接出兵攻打黑風嶺,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即使他們對黑風嶺地形不熟,但正規的軍隊想要攻打一座盜窟還不在話下。
說到底兵戈打的就是銀子,在陳果兒離京之前,一脫手就是三千萬兩,普通人底子做不到這一點,甭說是旁人,就連趙九都震驚不已。
陳果兒一點即通,當即就明白了奇立鐸恐怕跟忽而金是對峙的,就彷彿三個藩王之間,相互守望卻也相互顧忌。
固然那次打算很勝利,但萬一失利了呢?
就彷彿一山不容二虎,忽而金在金國的名聲過分清脆,也過分刺眼,在他的暗影下彆人很難出頭。
“你太小瞧本身了。”趙九聞言勾了勾唇,眼底閃過暗芒,“你是手中冇有一兵一卒,但誰不曉得皇商陳家富甲天下,軍隊冇有了銀子的支撐,必定後繼有力,屆時他們便可乘勝追擊,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