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霞疑似九天來,片片紅葉寄情思。”趙玉嬋俯身撿起一片楓葉立於頰邊,素手纖纖,嫩白如玉,映托著火紅的楓葉,更顯嬌媚。
“國安,幾日不見,你但是與我陌生了?”趙玉嬋瞥向陳果兒的盈盈秋水中,羞怯又帶著怨念,似在麵對負心郎。
不過對仗倒也算工緻。
她這一會哭,一會笑的,弄的陳果兒的精力始終緊繃著,內心叫苦不迭。
陳果兒嘲笑著點頭,她的確不是老虎,她是母老虎。
垂垂的,也好了很多。
“阿誰……”陳果兒乾咳了兩聲,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男女授受不親。”
再美的風景也要看跟誰一起看,不然璞玉也會失容很多。
陳果兒也不曉得趙九是如何了,彷彿這兩天他就不大對勁。
不過她並冇有太多的時候去思慮這些,香梨已經來請她了,“女人,蜜斯已經醒了,正找女人呢。”
頓時氛圍有些彆扭起來。
“如此美景,若無歌舞,難道黯然失容?”趙玉嬋道:“不如你操琴,我獻舞,方顯琴瑟和鳴?”
現在她們剛上馬車,遠處的楓葉比仲春的花還要紅,也算應景。
陳果兒難堪的輕咳了兩聲,一方麵是被趙玉嬋動不動就拋來的媚眼弄的困頓,一方麵也是對她動不動就借物抒懷弄的應接不暇。
趙玉嬋卻不甚對勁,她是借紅葉遞相思,但是陳果兒倒是在歌頌這片楓林,並冇有迴應她。
陳果兒也被麵前這一幕所震驚,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統統,獨一美中不敷的是如果趙玉嬋能換成趙九就好了。
陳果兒坐在趙玉嬋劈麵,如坐鍼氈,放在膝蓋上的手來回摩挲,恐怕一句話說錯,又惹得這位大蜜斯發脾氣。
眉眼間含情脈脈,欲語還羞。
陳果兒搜腸刮肚,網羅著應景的詩句,隻可惜專業不對口,當初學的那點墨水早就還給教員了。
這個時節恰是紅葉綻放的時候,遠瞭望去,漫山遍野一片火紅。楓樹黃櫨紅豔似火,橢圓形的紅葉層層疊疊,堆砌出這一方絢麗的六合。
乾脆趙玉嬋也不抉剔這些,不時的指著窗外飛奔而過的風景,出一兩句上聯。
陳果兒也長出了一口氣。
比擬之下,陳果兒也就對作詩對對子這些還稍懂一點,這全都有賴於宿世在講義上學的那點知識。
陳果兒心中叫苦,她哪會操琴?
好不輕易想起來一句差未幾的,見趙玉嬋還在等著她,陳果兒從速開口,“泊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仲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