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果兒,爹曉得該咋辦,俺這就去找老爺子去。”陳誌義說著就站起來往外走,陳果兒一下子叫住了他。
陳誌義把裝滿了臟水的盆端起來出去倒了,陳蓮兒和七郎合力抬起裝滿了野果子的盆放在院子裡把水控乾,陳果兒找了抹布把炕上的水跡擦潔淨。
“這可真是,之前冇分炊的時候每天不著消停,現在分了家還這麼能鬨騰,這啥時候是個頭。”李氏越想越氣,忍不住把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想起來了。
“爹……”陳果兒開口,她感覺有需求再提示一下陳誌義,不然明天她化解了這場危急,可下次呐?隻是陳果兒的話還冇等說出來,就被陳誌義抬手打斷了。
“那也行,地下涼,把盆拿炕上來,咱大師夥一起洗。”李氏說著也挽起了袖子,陳果兒他們都不讓李氏洗,卻敵不過李氏的對峙。
“……”陳果兒滿臉黑線,不過如許也好。陳誌義不善言辭,論講事理他不是陳老爺子的敵手,講正理不是陳誌節的敵手,胡攪蠻纏更不是馮氏的敵手,還不如就這麼一股腦的都說出去。
“上房那些人唄。”陳果兒往上房的方向瞄了一眼,剛纔她說李氏犯病了,必定有人不信賴跑來偷看了。
陳誌義神采慘白的跑回到西配房,“她娘,你……”當看到李氏和陳蓮兒都好好的坐在炕上,頓時愣住了,果兒不是說李氏又犯病了嗎?這咋冇事呐?
“話說完了就出來了唄。”陳誌義悶著頭往回走,陳果兒也在前麵緊跟著。
至於陳老爺子如何想,那就不是他們能擺佈的了。
“那我爺咋說的?”陳果兒很獵奇陳老爺子在聽到那些話以後會是甚麼反應。
陳果兒剛追出院子,就看到陳誌義從上房出來了,陳果兒快速迎上去就問:“爹,你如何這麼快就出來了?”
陳果兒看向陳誌義,曉得他現在內心必然很難過,但這是他必須經曆的過程。他們家現在還冇有構成一塊鐵板,而陳誌義就是最虧弱的部分,上房那些人以親情為兵器正在這塊最虧弱的部分狠惡進犯。
“……俺當時候也懷著孕還把他三伯孃的活都乾了……蓮兒差點冇流產……”
“爹,你等會,你籌算咋跟爺說?”
“你冇事啊?果兒不是說你……”陳誌義這時候也明白過來,鬆了一口氣坐在炕沿上,雙手抹了一把臉。得知李氏冇事,陳誌義緊繃著的心終究放下來,表情卻並冇有是以而有一絲絲的輕鬆,反而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