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被子縮到床尾,景離開口問道:“容子奕,你這幾天為何不寫政論?“
容子奕答:“是。”
景離點點頭,道:“本王曉得了。你歸去吧,晚膳時在他的餐食裡加一些醉藥。”
第三次將容子奕空缺的政論遞給景離時,南韻慚愧地幾近要把臉埋進胸裡,抽了半天鼻子終究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道:“我勸了容公子很多次,可不管如何也冇法勸服他。是我冇用,有負於王爺囑托。”
景離從懷裡取出帕子,遞給南韻,問道:“除了不寫政論,容子奕可另有其他甚麼變態?“
容子奕是成心氣走於浩然的,他明白於浩然若離本身太近,隻會被牽涉進本身的危局。
第9章 一心求死
南韻答:“除此,容公子統統去處普通。”
多年同窗,容子奕體味於浩然。款項、權勢皆不在他眼中,於浩然心目裡唯重一個情字。如果合盤托出真相,於浩然定不肯捨本身而去,屆時隻得攬住一起死罷了。因而留給容子奕獨一的體例便是與於浩然劃清邊界。容子奕對於浩然說的那兩句話雖是不重,如果普通人聽了恐怕也無妨,隻是於浩然卻不可。如此斷席割袍,凡是容子奕將來有甚麼不測,不至禍及於浩然之餘,也好叫他少些牽掛。此番雖毀了多年同窗兄弟交誼,可容子奕明白,現下存亡之際,於浩然不能是他的軟肋,他也不能是於浩然的軟肋。
聽了容子奕的答覆,景離忽地欺身上前,腰上配的短劍順勢而出,抵在容子奕脖子上。她一邊的嘴角勾起,望住容子奕冷冷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醉夢中的容子奕喃喃道:“不寫了。”
景離不搭話,隻悄悄看著南韻。好久冇有聞聲哭聲了,愉親王府高低冇有人敢在她麵前哭。南韻此時不幸的模樣叫景離想起三年前的本身,隻是彼時,她的淚皆滴落在了本身的血上。
南韻承諾著下去了。
他甘願自毀。
待南韻抽抽噠噠地止住了抽泣,景離淡淡開口道:“愉親王府不養廢人,南韻,本王隻容你這一次。你記著,淚水最是無用。當仇敵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覺得淚水能夠讓他收回刀嗎?他隻會因為你的淚水感到更多的快感罷了。”
至於旁人,自前次屠不忠者之過後,容子奕成心與院中世人保持間隔,倒也冇有甚麼可連累的。身邊倒另有一個南韻,然於浩然說的不錯,南韻有題目。且不提那碗非常醉人的酒釀圓子,單說南韻介於愉親王府書僮與小院墨客之間的身份,容子奕便不成信他。但也恰是以,不管本身將來如何,想必也不會帶累南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