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無貳言。”
但是好累啊……
他笑了。
蘇昀的笑容裡浮起一絲暖意。“以是,我孤負了太多,隻能成全。”
一個小瓷瓶跟著他的行動滾落出來,停在我左手邊,我低頭一看,頓時難堪起來。
他輕咬了一下我的下唇,聲音暗啞:“累了吧。”
“我曉得。”他輕笑一聲,忽地低下頭來,咬住杯沿,下巴一仰,就著我的手飲下杯中酒,我瞪圓了眼睛驚呼一聲,後腰被他勾住一攬,撲倒在他懷裡,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床上,俯身覆在我身上,我方要掙紮著起家,他的唇又壓了下來,舌尖撬開我的雙唇,酒香撲鼻,哺入我口中。香醇的佳釀在舌尖化開了滋味,酒不醉大家自醉。
“那如何喝?”我麵上一熱,有些寬裕道,“我也是第一次結婚……”
“寡人卻將他掛在床頭裝潢,他會不會心存怨懟呢……”
我轉頭看了蘇昀一眼,他麵無神采地看著劉綾,抬了下眼,迎向我的目光,頓首道:“陛下,微臣已經封城,南懷王插翅難飛。”
我這好不輕易收回來的權啊……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呢?
公然,最不易還的是情債。
寡人:“不要……不要……停……”
他卻沉默了。
又是一張人皮麵具!
“是。”他輕聲答覆,“裴相……鳳君誌在肅除舊公卿權勢,與宗室公卿水火不容。祖父為求自保和南懷王聯手,多年友情,微臣本覺得他會信我,不料他狐疑太重……微臣誘他徹夜夜宴起事,與他裡應外合,安知他臨時竄改主張,微臣賣力在城郊策應,他卻還是留了一手。”
我與他沉默對峙,隻要夜風在相互之間活動,撩起鬢角的發。
我不該因為他放水了一回就小瞧了他,起碼就體力而言,他比較合適當天下男性表率,而我是天下女性的熱誠。
我表情沉重地把鏡子倒扣在桌麵上,一把抓起眉筆撲到他身上,張牙舞爪地說:“寡人也要給你畫一樣的眉形!”
他肩膀微微一顫,終究還是抬開端來,彷彿是看著我,目光卻始終冇法交代。
我翻身上馬,走到跟前,狠狠盯著他,上前一步在他臉上一抓。
裴錚亦笑著說:“不是。”
如許說,彷彿我比他急色似的。我滿腹憤懣地咬著下唇,他低頭含住我的唇瓣,悄悄吮吸舔咬,半是調笑半是調情說:“明日又不須早朝……”
小門路自門外小跑出去,答道:“回陛下,鳳君在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