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半裡,湖麵上荷葉田田。程北望和宋涼臣終究趕到的時候,燕王爺一行人已經不見了。湖邊隻要一小我坐著,溫馨地喝酒。

正氣得想謾罵,某處的荷葉卻微微動了動,起了一片小水花。

有眼中釘,燕王爺向來都是不動聲色,宋涼夜自會暗中脫手,一一替他拔去,哪怕殺人如麻,雙手儘是血債,那人也跟瘋子一樣聽燕王的話。

被家奴或者側妃刁難她都不怕,畢竟就算自個兒冇啥背景,那也是堂堂世子妃,還不足地跟她們鬥。但是燕王爺還是不放過她的話,她該如何辦?

“涼臣!”程北望皺眉:“冇用的,你快返來!”

好一個被燕王爺嫌棄的二爺啊,好一個宋涼夜!

宋涼夜爬登陸,看著湖上的波瀾,輕笑道:“他甚麼時候對彆的女人那麼上心了?”

宋涼夜坐在岸上,像是冇聞聲一樣,擰了一把衣裳上的水,笑得跟夜裡的妖精一樣:“你漸漸找,我任務完成了,該歸去了。”

宋涼臣刹時就全明白了。

荷花最深處,此人一身狼狽,卻清麗得比中間的花還都雅,恍然間他都感覺本身在做夢。

“回主子,下午收到程都督動靜以後,部屬就讓人歸去問了。”玉樹道:“但是探聽的人現在還冇返來。”

“放吧。”岸上的人漫不經心喊了一聲。

“再快點!”宋涼臣緊了神采:“還來得及嗎?”

眼眸一深,宋涼臣一拳砸在他的左臉,打得宋涼夜冇站穩,竟然掉下了湖,濕了半邊衣裳。

湖麵上另有波瀾,但是宋涼臣也已經不見了。

搖點頭,宋涼臣坐起來,抿唇問:“曉得世子府那邊出甚麼事了嗎?”

宋涼臣跳上馬看了看安靜的湖麵,衝疇昔一把抓起宋涼夜的衣衿:“人呢?”

玉樹一愣,點頭:“是。”

等宋涼夜消逝在遠處的時候,大大的水花才完整在湖麵上揚起,沈美景頭髮貼在臉上,滿臉的淤泥,端倪都看不清。她呸掉嘴裡的荷花梗,一把將宋涼臣帶出水麵,低聲道:

又是一朵水花撲在他的身上,宋涼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哼笑著上了岸。

當真是要殉情了不成?!

纔是半夜時候,他如何就醒了?

這麼晚了還冇返來?宋涼臣皺眉,北望本日就捎信來叫他最好歸去一趟,也不說是甚麼事情。他剛在這軍中安身,隨便分開到底是不當,想探聽清楚,成果倒是冇音了?

“程都督,快來拉一把這個傻子,我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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