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事隻能去求鐵算盤。郭麻子想,兩個孩子在一起學習不是甚麼大事,更何況鐵算盤為人辦事熱情,郭麻子讓酸葡萄炒了幾個菜,專門去商店裡買了一瓶西鳳酒,然後親身來到鐵算盤家裡,聘請鐵算盤喝酒。
鐵算盤持續說:“叔看賢侄又給你拾掇了一個老婆,這就對了,人一輩子,不能讓褲襠裡的傢夥虧損。”
郭麻子看一眼痠葡萄,酸葡萄並不介懷。這輩子甚麼槌子冇見過?女人本身就是男人的玩物。酸葡萄咧嘴一笑:“叔,侄媳婦炒的菜咋樣?”
鐵算盤一眼瞥見了桌子上設置的楊九娃的牌位,勸道:“賢侄呀,叔這一輩子愛管閒事,有些話叔不得不說,你不該在自家屋子裡設楊九娃的靈堂。即便對待本身的親生爹孃也不該那樣。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活著的人該當有個念想,但是不能每天不忘。此人展開眼睛是一天,閉上眼睛是一世,君子開闊蕩,小人常慼慼,彆為了一時一事的得失而耿耿於懷。”
豈料鐵算盤一口回絕:“不可,我分歧意。賢侄呀,我說你腦筋進水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楊九娃算個甚麼貨品,他的槌子能搗下好先人?我擔憂咱的郭濟跟上楊勇學壞。”
郭麻子把酒杯放下,說:“叔,你喝多了,回家歇著。”
郭麻子點頭,等候聽鐵算盤的下文。
為了把楊勇培養成人,郭麻子決定跟酸葡萄過到一起。酸葡萄已經黃花不在,能進郭麻子的屋門是她的榮幸,再也不需求在北風中站在清閒巷口等候嫖客,更不需求為了一日三餐受儘淩辱,不幸的女人想儘千方百計討得郭麻子歡心。酸葡萄為楊勇做了一身新衣,楊勇開端把酸葡萄叫“姨”。看得出酸葡萄較著地衝動,把楊勇緊緊地摟在懷裡。
楊勇一邊叩首一邊墮淚道:“殺父之仇,楊勇誓死不忘!”
郭麻子的居屋裡,始終設一張祭桌,祭奠他的老友楊九娃。每天早晨,郭麻子都會把侄子楊勇帶到祭桌前,讓楊勇麵對楊九娃的靈堂焚香祭拜,口內唸唸有詞:“楊勇,殺父之仇你健忘了冇有?”
鐵算盤吃一口菜,故我而言他:“叔這一輩子最佩服的隻要一小我,那就是侄子李明秋。那小我活得蕭灑!”鐵算盤把嘴搭在郭麻子的耳朵上,恐怕彆人聽不見,說話的聲音很大:“上一次文秀的媽媽叫甚麼‘蜇驢蜂’來我家看望女兒,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老夫我看啥不會走樣,那娃是我李家的後代,是明秋的槌子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