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老婆的日子才叫清閒,一人吃飽百口不餓,彼蒼為大老子第二,冇有人管,冇有束縛,冇有後代,冇有後患。
豁豁本來住在瓦溝鎮,是個小爐匠,每天替人補鍋、打造菜刀、剪刀、鐮刀、钁頭、鐵鍁、鋤甲等農器傢俱,還會做一點銀活,做個銀鐲子銀簪子甚麼的,掙倆小錢不是喝酒就是打賭,順手花光,四十歲了仍然光棍一個,冇有老婆。
這天,張魚兒新娶的六房婆姨來到小爐匠的火爐前,從大襟藍緞子夾襖裡取出兩枚銀元,要豁豁幫她打製兩個銀簪。豁豁收了女人的銀元,一雙賊眼瞄著女人看了半天,對女人說:“簪子是個頂細的活路,我給你做兩個《鳳凰戲牡丹》”。女人說:“隻要你做得都雅,不會少你的人為。豁豁要那女人三天厥後拿”。
門徒問:“寄父,你這是乾啥”?
中午,太陽出來了,雨洗過的太陽分外妖嬈,師徒倆乾累了,吃了點飯,雙雙爬在覈桃樹下安息,看得出豁豁對這個乾兒子兼門徒非常對勁,給栽逑娃傳起技術來也特彆當真。想起本身百年以後有人在墳前燒香叩首,不至於拉到野地裡喂狗,心也甚覺欣喜,人話平生,草木一秋,應當曉得滿足,這平生該吃的吃過了,該*的女人*過了,天官賜福,又給他犒賞一個兒子,另有甚麼不滿足?看栽逑娃褲縫開了,暴暴露一條深深的壕溝,心便有些起邪,順手拈起一撮菸灰,撒在*門子四周,然後拿起扇風的草帽,不斷地扇著門徒的屁股……門徒醒來了,感受屁股奇癢難受,便用手不斷地撓挖,誰知越撓越癢,便問徒弟:“我這尻子不曉得如何了?癢得難受”。豁豁假裝體貼腸說:“是不是鑽進甚麼蟲蟲”?栽逑娃有點驚駭,問徒弟:“那該如何辦”?徒弟說:“先挺著,到黑地裡再說”。
但是那六姨太回家後躺在張魚兒懷裡混鬨,必然要張魚兒替她報仇。張魚兒也是個不愛惹事之人,一邊哄著本身的小老婆一邊心不在焉,這類醜事不能鬨大,鬨大了各種說法都有,張魚兒也冇法洗清。
女人勃然大怒,清脆地扇了豁豁兩個耳光,然後扭頭就走。豁豁費了三天工夫,賞了兩個耳光,像個打悶的豬,有點暈頭轉向。但是過後他也冇有多想,如許的難堪事之前也曾經碰到過,並不是統統的女人都愛占便宜,也不是統統的女人都能看上豁豁,豁豁能想開,女人都雅有甚麼用?捱了兩下打有甚麼了不起?總不能尋死覓活,本身給本身寬解:碎女人打了爺爺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