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哥說要投奔八路,疙瘩和楞木果斷反對,疙瘩說我們這些人野慣了,底子服不了八路軍的管束。楞木說得更直接,八路軍底子不會收留我們這些殘渣餘孽!
是呀,盜窟上的弟兄們年紀多數已顛末端四十多歲,一年多來支出有限,劫得一些大煙目前還存放在李明秋家裡的隧道裡邊,原希冀領受騾駒子能給盜窟帶來一些活力,可那騾駒子老是跟盜窟若即若離,比來又跟八路軍搞甚麼地下運輸,掙的錢全數中飽私囊,行動做事跟盜窟不打號召。看來這個騾駒子已經靠不住了,楞木的才氣有限,空有一身蠻力,目前隻能希冀疙瘩,楊九娃把目光投向疙瘩,但願疙瘩能給盜窟想些體例。
但是黃河兩岸的對峙向來冇有停止,自從那次炮團叛變以後,胡宗南司令長官對炮團停止了重新整合,並直接歸劉軍長批示。上山的路已經被楊九娃斬斷,楊九娃跟炮團根基上冇有聯絡,每天淩晨盜窟上的弟兄們都能聽到炮團在出操,大師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來往,誰也不主動惹起是非。每過幾天就能聽到兩岸的大炮對射,相互對射一陣子又主動停歇,當年那大炮的射程有限,對岸日本鬼子的炮火射不到楊九娃的盜窟。
疙瘩見楊九娃大哥久久沉默不語,進一步說道:“目前官路被堵死了,這看起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我們來講何嘗不是一件功德,盜窟地處通往陝北的巷子咽喉,騾駒子名義上是跟八路軍運輸兵器,實際上是在做大煙買賣,之前張大山也在郭宇村收買過腳伕從靖邊靠人力背下來的食鹽,我傳聞二狼和豹子的騾馬大隊已經回到郭宇村,我去找他們商討,能夠讓他們幫忙我們往長安運送食鹽,公開裡在做些黑道買賣”。
楊九娃點頭。這多年來楊九娃端賴疙瘩和楞木為他遮風擋雨,不然的話這幫子匪賊早已經樹倒猢猻散,楊九娃歎一口氣,說:“兄弟所言極是,大哥年紀大了,體力不支,今後盜窟的事情就歸你安排,隻要這些弟兄們有飯吃就行”。
疙瘩嗟歎:“大哥差矣,這恰是劉軍長策畫,張德貴和板腦無足輕重,殺了他們即是踩死一隻螞蟻,劉軍長恰是想通過這些事件來皋牢大哥,想讓大哥斷念塌地替他賣力”。
疙瘩跟參謀長是老熟人,他拍了拍參謀長的肩膀,調侃道:“山不轉路轉,想不到我們弟兄們又能在一口鍋裡用飯”。
楊九娃點頭:“劉軍長初來鳳棲那陣子,安身未穩,曾經跟楊某和郭團長稱兄道弟,兩年來從一個師長升為軍長,有了更大的發揮才氣的抱負,你底子猜不透他想乾甚麼,常常做出一些出人預感的決定,比如槍斃張德貴、槍斃板腦,很較著殺雞儆猴,給我楊九娃一個上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