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麻子從戎幾十年,飽嚐了甲士的無情和刻毒。看模樣他跟劉副軍長的蜜月已經結束了,郭麻子成了一條無用的狗。
郭麻子有點不美意義:“楊兄,你咋老冇有一點端莊”?
楊九娃嗨了一聲:“我說郭兄呀,你活了五十多歲,莫非不曉得狡兔三窟?這上山的路有很多條,為了便於戍守,我把其他路都斬斷了,現在要修通非常輕易,炮團駐守簸箕掌對楊某來講不會有甚麼毛病。郭兄駐軍撇撇溝也是劉副軍長的一著臭棋,撇撇溝再往北就到了八路軍統領的地盤甘泉,八路軍早都預謀收編郭兄,郭兄豈不是擺佈逢源”?
誰是兒把家丟開手
與人打鐵造斧頭
郭團長卡殼了,他的要求太多,但是這陣子卻連一條也提不出。不知甚麼啟事,郭團長輕易滿足,他隻是想讓彆人瞧得起他,就這一點充足。一個大老粗不會說更多的套話,他還是反覆著那句:“誓為黨國儘忠”!
楊九娃嘲笑:“如果環境真像郭兄所說的那樣,楊某倒以為,劉副軍長下了一著臭棋”。
郭麻子點頭:“那裡,楊兄的話句句在理,郭某受益匪淺,煩惱皆因強出頭,把世事看破,就冇有過不去的坎兒”。
郭麻子還是有點憂心:“簸箕掌扼守著下山的要道,楊兄今後不管乾啥事都不便利”。
少頃,幾個喝酒菜端上酒桌,倆弟兄端起酒杯相邀,郭麻子一杯酒下肚,然後抹抹嘴說:“楊兄,咱倆被劉副軍長當槍使,這陣子無用了,又落井下石,昨晚,劉副軍長告訴郭某帶領一百多名老弱殘兵駐軍撇撇溝,簸箕掌由炮團進駐,簸箕掌是楊兄上山的必由之路,我看楊兄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楊九娃說出一番事理,郭麻子幡然覺悟,內心的愁悶一掃而光。
胡司令又說:“郭團長另有甚麼要求固然說,我們極力滿足火線將士的各種需求”。
郭麻子還是不說,隻是問道:“有甚麼好酒?郭某想陪楊兄喝一口”。
楊九娃正色道:“絕非亂來!明天夜間你就曉得,這豹子槌子有壯陽的服從”。
郭麻子夾起一片肉放進嘴裡嚼著,感受不來有甚麼特彆。調侃道:“楊兄也會亂來郭某”。
郭麻子仰天大笑:“我他媽想通了”!
楊九娃冇有暴跳如雷,而是出奇的沉著,他默不出聲地連乾三杯,讚道:“好酒”!
楊九娃曉得,郭麻子必定碰到了過不去的坎兒,才變得如此暴躁。恰好一個弟兄提著褲子出屋小解,楊九娃招招手讓那弟兄過來,叮囑道:“讓夥伕給咱炒幾個好菜”。轉過身又對郭麻子說:“我這裡還存兩瓶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