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天遂人意,板胡幾近冇有任何躊躇,三下兩下剝光衣服,上了炕鑽進文秀的被窩,那“文秀”啊呀一聲,從睡夢中驚醒,藉著窗子上透出去的亮光,“文秀”看清楚了,壓在她身上的恰是板胡!女人奮力把男人從身上推下來,調子裡含著悲慼:“哥哥,你如何*起了親妹子”?!

板胡驚駭地坐起來,本來旱菸鍋子的餘火燃著了被子,滿屋子濃煙順著窗子飄到屋外,爹爹板材提一桶涼水,吃緊忙忙進入屋裡,瞅準冒著火星的處所,一桶涼水潑下去,板胡立馬變成了落湯雞。

板胡扛起鋤頭,蔫頭耷腦地朝家走,路過村莊的場院,看文秀正在場院裡趕自家的雞,那文秀的一舉一動是那樣的賞心好看,看得板胡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娘就跟在板胡的身後,板胡的行動讓娘有點措手不及,老頭子板材已經在村裡鬨得風風雨雨,再不能讓兒子板胡乾出啥丟人的事體!娘決計給板胡說一門媳婦,用媳婦拴住板胡的心。

可那板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哀傷。******標緻女子全讓彆人占去了,他本身倒娶了一個夜叉!現在雀兒已經走了,板胡從心底裡把那雀兒已經抹去,感受中任何女人都比那雀兒強!

娘看看天,說:“天快黑了,你明天再去,行不”?

板胡想抽菸了,裝起一鍋子旱菸,一摸身上,冇有帶洋火(洋火),隻得拍了拍本身的後腦勺子,原路返回。

白日,板胡扛著鋤頭下地乾活,看村裡種了很多罌粟,正值隆冬,漫山遍野的罌粟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兩個新媳婦從地畔走過,那嫋嫋婷婷的身影使得板胡看直了眼。板胡手拄著鋤把,站在罌粟地裡,咽一口唾沫,心如脫兔,突突跳個不斷,潛認識裡他變成了王子,兩隻胳膊摟著兩個仙顏的王妃……腿中間的棒棒子把褲子高高頂起,眼神也變得撲朔迷離,看著兩個女人挎著菜籃子朝板胡走近,板胡有點情不自禁,竟然朝那兩個女人猛撲疇昔……俄然,耳朵邊響起了熟諳的喊聲:“哥吔,你是不是有些頭昏”?

火總算毀滅了,結婚時的新被褥被火燒了幾個大洞,板材在地上不三不四地罵著,板胡曉得本身闖下禍了,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娘把爹爹拉出屋子,勸道:“媳婦走了,娃表情不好,你就消停一點,少罵幾句行不”?

窗子上垂垂地暴露了亮光,板胡穿上衣服,在mm的耳朵邊丟下一句話:“記牢,徹夜之事對誰都不能講”!然後推開屋門,看院子裡空無一人,便壯膽走出柵欄門,俄然,身後響動了一下,板胡驚駭地回過甚,瞥見了蜇驢蜂滿臉憤怒,將一把笤帚甩在村莊中間的官路上,嘴裡不住地唸叨著送瘟神的調子:“是鬼的、入墓堂,是神的、入廟堂。送出門、趕出門,十字路口另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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