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詩寫的不錯,唇齒工夫也了得啊!任兄棄文壇禮教端方不顧,我不好說甚麼,可你從未入流,何敢大放厥詞。”
“話可說好,如果你猜不出,你要為你傲慢高傲的行動報歉。”
“那裡有甚麼泰山,明顯是你編誆出來的虛無,”秦仕彥不動聲色,自發得戳破了林從筠的騙局,唇角微微揚起道:“三國音樂大到樂聖妙手,下到歌舞樂伎,隻要成曲就冇有我不精通的,你且說來。”
“不滿是為你,”林從筠聳了聳肩,抬手扶了一下醉嫣然的小臂,“你先下去吧!”
“正有此意!”林從筠笑嘻嘻扭響了指頭,趙繼才心領神會,從速端過來筆墨紙硯,任憲孝見無桌椅,竟親身躬身端來一張小案幾。
林從筠靈敏的嗅到這話裡有威脅的氣味。
任憲孝順服似的點了點頭,跪坐在蒲團之上,將宣紙鋪好,提起狼毫大筆蘸上渾然黑體的徽州墨,如行雲流水普通一氣嗬成,頓時宣紙上留下說話高雅,筆跡工緻的賭約。
“任兄是當真的嗎?”秦仕彥一臉不信賴,黑著臉對任憲孝道:“他即使是詩仙,也未登上會峰榜,從未獲得承認,你但是會峰榜公認第七的大才子,豈可卑躬屈膝甘心做彆人之下,這就是胥國讀書人賦性嗎?毫無禮教,毫無風骨,任兄不但廢弛了讀書人的率性傲骨,更將會峰榜視為無物,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這結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公子是為奴家嗎?”醉嫣然抬起眸子,無外乎是滿滿的憂色,滿心歡樂之際被林從筠接下來的話涼了半截。
“傻?”
“你好傻!”醉嫣然紅如血的嘴唇閉合,那雙冷霜滿麵的臉上竟呈現一絲對林從筠的擔憂。
這一句獲得很多人附和,七嘴八舌群情起來。
心中天生此意,林從筠向一樓大廳走去。醉嫣然緋紅著臉走下台與林從筠四目相視。
“泰山乃是五嶽之首,詩句曾曰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我既然敢說就敢承擔,你若不信,我們立賭約如何?”
“我既然敢出口此話,天然是不假的,”秦仕彥語氣倔強,他自幼曲禮雙休,師從玄國明誌書院院長古通今,被以為是玄國曲禮雙修百年第一人,上一個做到這類境地的就是古通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