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言下對雷哲不乏迴護之意,隨即沉吟著問:“今次父親帶我同去拜見莊氏部族,是否成心引之為外援?”
將來你繼任為父的族長之位,族人該當無有不平……但是獨木難支廣廈,任你如何出類拔萃,若無虔誠得力的左膀右臂幫手,恐怕也難以真正把握族中大權……”
雷哲、雷硠趕緊退入觀戰的眾少年中跪坐下來,同時另一對比他們略顯年長的健碩少年起家入場,施禮以後便即舉劍對攻……
“可惜!可歎!”
兩顆截然分歧的心靈共存於一身,如若一枚銅元的兩麵,“大哲”性子強勢,自居為“大”,雷哲不肯相爭,甘居於“小”,唯有拿“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無小何來其大的至理自我安撫。
眼明心細者更重視到,二人腿腳騰踴間帶起的冰屑碎雪頻頻飛濺在劍路軌跡上,但是還不等青銅劍刃真正切中,冰屑碎雪已先一瞬嗤的一分為二,就像青銅劍刃以外平空延展著一抹兒無形氣刃。
這兩個十四五歲少年的功底可遠非雷哲、雷硠所能對比,甫一比武便殺招迭出,出色紛呈,頃刻間緊緊吸住了統統觀戰者的視野。
畢竟之前他並非輸在了招數上,而是在比武中被雷硠劍上傳來的狠惡內勁一次次摧震右手經脈,直至筋骨酥麻,青銅劍方纔脫手而去……
居右的魁偉男人倒是滿臉凶暴地盯著雷哲,“蹉跎數年還摸不著真氣的門檻,的確丟儘了雷氏嫡派的臉,你父母便是因不修技藝而喪命於豺狼之口,莫非你還想步厥後塵……”
錦服中年再度俯視穀中情勢,目中精芒隱現,似能洞察眾少年及三位裁判現在的各種心機,更對他們各自背後的身影瞭然無遺,語氣卻頗顯無法:“便如為父,在位七載不足,上有聲望卓著的兩位長老掣肘,下有羽翼飽滿的旁係兄弟分權,乃至於部族團體氣力不升反降……皆因我長房嫡派子嗣不豐,豪傑難覓,為父一向孤掌難鳴。”
練就內氣者運氣發勁,謂以內勁或內力,乃是完整有彆於筋骨之力的另一重勁力,可透過兵刃直接攻伐敵手的經脈,竅穴,至乎臟腑!
雷哲和雷硠候立在場中好一會兒,仍不聞擔負裁判的三位族叔宣佈名次,一時候非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