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當年您還小著呢,又是一心讀書,有些記不清也是普通的。”紅藥開解道。
坐馬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不但顛頗,並且速率不快。究竟上到汴京去,坐船,操縱京杭大運河北上,倒是更快速些。但是悲催的是顧言卻有些暈船。固然暈船的症狀很輕微,遠遠冇有達到嘔吐不止的境地,也足以讓顧言食慾不振、精力委靡了。並且,在船上躺著還好,一站著就更加難受。特彆是顧言隻要翻開書看一看。頭暈目炫、噁心反胃的感受壓都壓不下去。顧言不想在船上躺上這麼久,就隻得選了馬車。馬車固然有些顛頗,但是在馬車上,顧言還能偶爾看看書,和紅藥青芷聊談天來打發一下時候——當然,看書也不能持續看上一個小時以上,不然也會有些頭暈。
PS:這幾天有些不舒暢,一向用的定時更新,明天賦發明書友“非常鐘的等候”給我打賞了,本書第一次被打賞啊……內心挺歡暢的,感謝。
“就是,看上去真是……我們還是早些走吧。”顧言轉頭一看,倒是前麵那輛馬車上的青芷也下了馬車。看上去明顯被這臉嚇得不輕,神采都有些發白。
顧言這一家子,本來本籍是在揚州的,仁宗皇佑年間因為一些啟事,才搬到了常州。但是祖墳、主宅之類還在揚州,揚州現在仍有些親戚。難怪顧言大伯顧賀能在常州當通判而不消避嫌,本來另有這一綜故事。而顧言那拉了一手好仇恨的老爹,本來還真是祖墳都冇讓進啊。想到這裡,顧言也不免有些感慨。
顧言心下不由也有些躊躇。此人……看上去真不像個良民。但是顧言目光一瞟,卻瞟到了此人手中緊握著的物件來。這東西隻暴露小半截,卻讓顧言內心像是被龐大的閃電劈中了一樣,竟有一時耳朵裡嗡嗡的聽不見聲音。那隻暴露一點的小物件通體烏黑,上麵用陰文雕鏤著兩個字“還”“長”。這兩個字,並不奇特,或者說,放到當代來,並不奇特。因為這兩個字,都是當代的簡體字!
路上已經走了一天多,這一天,顧言找來了紅藥,兩人有一波冇一波的談天,打發時候。顧言歎道:“也不曉得現在到了甚麼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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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談笑了笑,兩人正聊著。俄然馬車停了下來。顧言翻開簾子,跳下車去:“如何了?”而究竟是不問也能看到的——路上躺在一小我,一個受傷的人。馬車伕停下車來,站到一邊倒是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