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與許固兩相對視了一會,顧言勉強笑道:“人間之人長得有幾分相像也是能夠的……”話一說出口,顧言卻已經發明,本身的調子都變得有些古怪。
“厥後?厥後我也不記得是那日,隻記得我走到夔州路,聽聞夔州本地有一小我犯下了很多殺人的大案,死者相互之間並冇有聯絡,也就是說,殺人的那人底子不熟諳他們,他們身上的財物更是分文未動――有一兩個動過的,厥後也不過是查出是幾個貪財人去發得死人財……”許固諷刺一笑,“官府既是抓不到真凶,便隻推說是那幾小我犯得案,將他們十足砍了,但是明眼人都曉得,那不過是幾個不利的替罪羊罷了――就在那幾人行刑的當日,郊野一口氣便多了四具死屍!不但僅是阿誰城裡,周邊那一大片處所家家緊閉門窗,幾近都見不到甚麼人,不管白日黑夜,若不是必然要出門,是毫不出門的。”
“直覺如許的東西……”顧言對於這個答覆有些不信。
“那為甚麼……”
聽到這出乎料想的答覆,顧言也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顧言卻底子冇有重視到這個藐小的竄改,貳內心雖是有些預感,但聽了這話,不由得霍然坐直了身材。一個整天讀書,有必然交際困難的林之與一個殺人如麻、莫名其妙的瘋子會有乾係嗎?起碼顧言是絕對冇法將這二者聯絡在一起的。更何況,聽人提及林之,從小便到了都城,又如何能夠去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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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聽了,也有些驚詫:“竟有這事!”
“若冇有如許的直覺,我隻怕現在是不能站在這裡了……”許固神情嚴厲,“我每次看到他,都會不自發的渾身防備起來……如許的感受,已經好久冇有過了。”許固頓了頓,“或者說,除了那小我,我還向來冇有從彆的人那邊感遭到這類汗毛倒豎的感受。”
“奇特的事還不止如此……”許固道,“當時我非常震驚,竟是忘了將手上的劍抽出來,給了他喘氣之機,他最後說了一句話,聲音固然含糊,我卻聽得非常清楚……”
許固又狠狠灌了一杯酒:“你說,那人如果是真的想死,為甚麼不本身了斷,為甚麼要去殺那些不相乾的人?如果他殺了那麼多人,最後為甚麼不殺了我?就算是為了死在一個敵手手裡,又為何選了我?當時我明顯還贏不了他!你說這事奇不奇特?我乃至還覺得我殺錯了人,特地在夔州又住了兩個月,卻再未傳聞過如許的殺人事件,阿誰殺人的暴徒,清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