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位置空著,看來顧爭等不及已先去了裡屋,顧溪魚不由得皺了皺眉,上前說道:“娘…您身子要緊,先歸去歇著吧。”
這辛姨娘出世微寒,常日裡就喜好耍些小聰明,偏又長得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三姨娘進門前,也受寵了段時候,發言夙來冇有輕重。
秀琪上前問:“蜜斯,奴婢讓人上晚膳。”
顧溪魚捧著金飾盒回到本身內室時,天已深黑了,叮嚀丫頭打些熱水,洗過麵,換上潔淨的鞋襪。
盒內鋪著上好的玄色絹絲,一隻碧玉簪躺在絹絲上,油青的水頭,像是墨盒中落了片綠葉。簪子是魚型,砥礪詳確,魚鱗片片清楚可見,鱗片俱鑲滿水晶,熠熠生輝。魚眼是鏤空的,內裡塞了顆貓眼石,不管從哪個方向看去,這魚眼都是像是盯著人瞧的。
顧溪魚悄悄的歎了口氣,披上大氅,一行人往三姨娘住的棲霞院去。
“你這是甚麼意義,我娘底子還冇來及答覆,正巧父親就過來了”顧溪魚冷聲打斷了辛姨孃的話。
“夫人,下月的梅酒詩會,讓鳳彩跟著蜜斯去漲漲見地吧,”辛姨娘邊說著,邊瞧著駱夫人神采,見幾人未曾搭話,用帕子按著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性子弱,未曾見過甚麼市道,到現在見人都不太會說話。我就怕她要找了夫家還如許,必定是要被欺負的…”
“娘,這簪子…”顧溪魚吃驚的望著駱夫人。
話是衝著辛姨娘去的,但顧爭看的倒是顧溪魚。
“溪魚,此次的梅酒詩會,你有甚麼設法麼?你的詩詞自小都是你父親手把手教的,但是此次詩會來的都是各地馳名的文人,你切不成粗心。這世上最沾不得私心的便是詩詞了,常常最簡樸倒是最感動聽心的。”
顧爭走後,辛姨娘隻顧低頭抽泣,文姨娘垂著頭,不知在想些甚麼,麵上有些訥訥的,大師坐著也無趣,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