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亂糟糟的人生啊……”寧嘉幽幽一歎,“是該說再見了……”

紀景言安撫她說:“你也先彆哭了,先忙你的。”

“噓……不哭……孩子該醒了。”寧姨用那粗糙的手給她擦眼淚,說:“嘉嘉,他們是不會容你的,你就死了嫁給景言的心吧。單親對孩子的影響即使不好,但我們好好教誨,不會比彆人差的。”

寧嘉抽泣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臘月二十七。

“爸,媽。”叢汐月叫了一聲,“你們來了。”

“媽,孩子有爸爸,景言仳離後,我就不會被人叫小三兒了,就算不結婚,我們也是能夠餬口在一起的。”寧嘉如同進了死衚衕,走不出來了。

“那媽給你跪下,成嗎?”寧姨咬著後槽牙說完,噗通一聲,跪在了寧嘉麵前。

“但是媽,我不想一家人分開,事情總有處理的體例的!”寧嘉還在爭奪。

“傻女人!”寧姨無法的笑了一聲,“林芸竹已經曉得他們要仳離了,她能夠坐看不管嗎?嘉嘉,就算是他們離了婚,再嫁進紀家的人,也不成能會是你的。”

“媽……”寧嘉說:“景言說了,年前他就會和叢汐月仳離的……我想再等等……”

床上的寶寶醒過來了,哇哇大哭。寧嘉攙扶起寧姨,擦著眼淚說:“媽,我承諾你,分開紀景言……”

紀靜香走過來,問:“一大早的風風火火的去那裡啊?可彆和我說是去公司。”

“景言,你嶽父進病院了,我和你爸正在去的路上,靜安病院,你也從速來吧。”林芸竹說。

仳離?紀靜香透過落地窗看著開車分開的弟弟,如有所思。

寧嘉低下頭,臉漲紅,儘是慚愧。

“嘉嘉!”寧姨氣急廢弛,“你這輩子分開景言會死是不是?人家瞧不上我們,咱就彆死皮賴臉的貼上去行不可?你彆讓媽再因為你這事跟著操心了好嗎?媽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紀景言昨晚回了紀家老宅,得知林芸竹對寧嘉說了過分的話,他回家去和母親談一談。冇想到林芸竹的態度很好,連說本身不該該,下次會重視。這個模樣,弄的貳內心奇特,也不好說甚麼了。

寧姨的這一跪,叫寧嘉的心都碎了。影象裡,媽媽一向都是最剛烈的人,在困難麵前從冇有低過甚。就連最後禁止本身和景言在一起,也並冇有這麼做,可想明天這行動,是下了多大的決計。

“半個多小時。”

去民政局的路上,紀景言給叢汐月發了一條語音:我快到了,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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