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相回道:“不必拘禮。”

這話顧三娘猜出了幾分,皇上想來對蔣家早有不滿,再加上有安妃吹枕邊風,故此藉著甚麼由頭來打壓蔣家呢。

如果放在彆處,顧三娘無證無據,僅僅因為堅信丈夫不會犯事,就來伐鼓鳴冤,早有人來把她趕走了,她之以是膽敢來攔蔣中明的肩輿,就是豁出去賭了一把,看看蔣丞相心中是否還顧戀著一絲父子之情。

蔣丞相收回看著禦哥兒的目光,轉而打量起顧三娘,她荊釵布衣,雖說臉上帶著要求的神情,眼神卻又堅毅不拔,不像那些王謝閨密,更不像粗鄙無知的鄉間婦人,就憑她敢當街攔轎喊冤的勇氣,倒比有些男人更能擔負。

東方檢說道:“蔣安兩家的暗戰已到緊急關頭,兩邊各有很多折損,本年春上,鎮守南疆的總兵蔣鎮言為著一些微末小事,被當今皇上連降三級,現在蔣鎮言調至西南,僅擔負副官之職,無詔不得入京,其頂頭下屬,乃是安氏一族的派係。”

蔣丞相說了一番令人不得其解的話就走了,顧三娘想了又想,不管如何也參不透他的意義,隻不過她心底還是存了一絲幸運,盼著蔣丞相能施手相救。

蔣丞相的到來,使顧三娘生出幾分希冀,不過她並不敢透露半分,因而陪坐在一旁,等著他來問話。

坐了半晌,顧三娘見蔣丞相不說話,大著膽量問道:“蔣大人,敢問拙夫的案子……”

顧三娘回道:“小婦人拿不出憑據,但是小婦人就是敢鑒定拙夫不會做出這事,現有個甚麼大人,找來了幾個勞什子人要來指證拙夫有罪,小婦人是大大的不信,就算要審判,也請大人同審此案,以免冤枉好人呀。”

說完,他又看了禦哥兒一眼,返身回到肩輿裡,顧三娘利誘不解,她不知這蔣丞相到底救還是不救,便站起來喊道:“蔣丞相,蔣丞相……”

“蔣家小輩當中,能與沈拙比擬的無出其右,加上我模糊聽聞蔣丞相積勞成疾,身子每況愈下,想來他是衡量利弊,這才做出的決定呢。”

對於蔣丞相在最後時候的決定,東方檢並不奇特,他對顧三娘說道:“你此次的小小行動,隻怕會竄改朝堂的革局。”

“沈拙需得蔣丞相救他的性命,而蔣家一樣需求沈拙撐起門楣,你大可心安理得的搬入蔣府。”東方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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