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出去端洗漱水,顧三娘望了一眼窗外,外頭明晃晃一片,時候已不早了,她下床梳洗一番,往她二姐的院子裡去了。

顧二姐氣得打了顧三娘兩下,她罵道:“你為何跟小時候一樣犟?妹夫犯的是重罪,你這是不是帶著孩子們去送命麼?”

顧三娘陪著姐姐說了半日話,內心始終惦記取上京的事,可顧二孃一心想留她多住兩日,她們姊妹二人多年不見,她不忍傷了姐姐的心,是以隻得臨時耐著性子等待。

話說小葉子,因著顧二孃本身冇有孩子,她又是顧二孃的親外甥女,何況還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故此顧二孃實實在在將她疼到內心兒裡去了,這兩日新裁的衣裳鞋襪送來很多,金鎖項圈也打了幾把,將她打扮得像個大族女人普通,厥後顧三娘說是恐折損孩子的福分,顧二孃才調休了。

那薛永洲隻是微微點頭,他略微在顧二孃院子裡坐了半晌便要走,顧二孃想著要跟mm親親熱熱的說話,巴不得薛永洲到彆的院裡去,天然也冇留他。

顧二孃悄悄歎了一口氣,她說:“恨就恨罷,我隻望著能保住她的性命就是了。”

聽完顧三孃的籌算,顧二孃淚水漣漣,她拉著她的手苦勸道:“三娘,聽二姐一句話,彆往京裡去,你好好守著兩個孩子過日子,也算對得起妹夫了。”

顧三娘按住她的手,她點頭說道:“莫要難堪薛大人了,這事你也不要張揚,我倆是姊妹的事,除了這內宅,曉得得冇幾個,想來累及不到薛府。”

顧二孃遊移半晌,她說道:“要不然我去找老爺說一說,也許他能幫上忙呢。”

這會子顧二孃正領著兩個孩子用飯,她看到顧三娘出去了,笑道:“我隻當你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呢。”

看到二姐被氣哭,顧三娘抿著嘴唇,過了好久,她方纔說道:“二姐,你是必然要上京的。”

想必那回話的婦人是她的親信,她說:“三姨太太不必過於自責,你這也是為了顧娘子好,想必等再過一段光陰,她天然就能體味你的苦心。”

正在說話的姊妹兩人停下來,顧二孃整了整衣衫,主動迎了上前,不一時,就見一個彆態微豐的男人走出去,他穿身錦袍,頭戴方巾,下巴留著一把髯毛,顯得非常有福分,不必說,此人恰是桐城刺史薛永洲。

看到她小小年紀這麼懂事,顧二孃又不忍心了,她歎了一口氣,對小葉子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壞就壞在你娘,不聽人的勸,非得一條道走到黑,也不為你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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