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娘冇理睬沈拙,她又轉頭望著戲台,沈鄙見她看得出神,冷不丁的問道:“你戀慕鶯鶯蜜斯穿的鳳冠霞帔嗎?”
這日,秦大娘回家時,又聽到三兩個婦人聚在巷子裡說三道四,彼時沈拙正在臨窗看書,他看到秦大娘滿臉怒意的進了院門,因而放動手裡的書,問道:“秦大娘,你這又是跟誰在置氣呢。”
想到這裡,秦大娘寂靜不語,一旁的沈拙有些迷惑,秦大娘本來說要找他說話,怎的又不出聲了?因而沈拙問道:“秦大娘,都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的,你有甚麼話想問,就直接問罷。”
顧三娘也冇多想,她雙眼看著戲台上滿頭珠翠遍身羅綺的崔鶯鶯,隨口說道:“你這話說的,但凡是個女子就冇有不喜好的罷。”
今晚唱的是一出西廂記,台上才子才子的故事跌宕起伏,惹得顧三娘忍不住跟著戲裡的男女一時歡樂一時落淚,這會子正演到張生金榜提名返來,崔夫人總算同意將鶯鶯許配給張生,一對薄命鴛鴦終立室屬,台下看戲的顧三娘,手帕都被眼淚給濕透了。
被打攪的顧三娘氣得直頓腳,她嘴裡嗔道:“哎呀,我好好的看戲,誰要聽你說這些!”
這麼一想,秦大娘走到東廂的台階上,他問道:“沈舉人,你這會子閒著嗎,我找你說說話。”
沈拙從老友東方檢那邊借了七百兩銀子,很快便到錢莊領回了本身的借單,短短這些光陰,錢莊裡的銀子利滾利的,幸虧有東方檢得救,要不然光憑著他和顧三娘,隻還上這筆銀子,隻怕非常艱钜。
沈拙不明以是,他說:“好好的為何又跟三娘扯上乾係了?”
沈拙點了兩下頭,他將秦大娘請進屋裡,說道:“秦大娘想問甚麼?”
她這麼頻繁出入東廂,又把禦哥兒當自家的孩子來疼,巷子裡的婦人嚼起舌根,都說顧三娘想當舉人娘子,但是人家沈拙態度含混,指不定是受著她的好,卻又看不上她是個孀婦,這才一向吊著顧三娘呢。
一齣戲演到最後,鶯鶯和張天生了親,還受封成為誥命夫人,當她換上鳳冠霞帔時,院子裡統統的人都叫起好來,顧三娘天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