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秦大娘回家時,又聽到三兩個婦人聚在巷子裡說三道四,彼時沈拙正在臨窗看書,他看到秦大娘滿臉怒意的進了院門,因而放動手裡的書,問道:“秦大娘,你這又是跟誰在置氣呢。”

院子裡來看戲的大多是些婦道人家,難怪沈拙一個大男人不明白,顧三娘這會子顧著看戲,她冇餘暇跟沈拙細說,隻回了一句:“你不懂!”

沈拙點了兩下頭,他將秦大娘請進屋裡,說道:“秦大娘想問甚麼?”

害得他總想伸手去撫那淚珠。

秦大娘躊躇了一下,又記起剛纔聽到的那些胡話,她一咬牙,說道:“我就是來問你,你和三娘之間究竟是如何想的?”

頓了一頓,他又說:“再者他明知人間女子最重名節,卻與鶯鶯蜜斯無媒苟合,這隻會將鶯鶯蜜斯墮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了,如果個真男人,先紮踏實實的考取了功名返來,還怕崔夫人不將自家的蜜斯許配給他?”

至於東方檢,他在酈縣住了五六日,就騎著那匹又老又瘦的馬走了,傳聞是往南邊的瑤族去尋甚麼千年靈芝,禦哥兒和他相處了這幾日,非常不捨得他分開,隻因這位東方世叔走南闖北到過很多處所,他提及各地的風土情麵,講得比沈拙這個端莊的夫子還要活矯捷現,引得禦哥兒和小葉子他們這班門生非常神馳,就連沈拙安插下來的功課也不想寫了。

聽了秦大孃的話,沈拙皺起眉頭,他並非本日才得知有人愛好添油加醋的編排他和顧三孃的閒話,讓他難堪的是那些傳話的都是婦人,他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幸虧顧三娘是本性子利落的,並未曾跟這些人普通見地,就是他本身偶爾聽到了,也隻能一笑置之。

秦大娘進屋後冇有說話,她兩眼先是細細的打量著沈拙,這舉人老爺溫文儒雅,最可貴還是個彆貼入微的,秦大娘瞧著瞧著,心底驀地升起一個動機,此人通身一股貴氣,就是天子的女兒也是配得起的,但是顧三娘倒是鄉野出世的婦人,他一輩子甘心居於這偏僻縣城還好說,萬一他有一日飛黃騰達了,又豈會將顧三娘看在眼裡。

秦大娘目睹沈拙還是冇聽明白,忍不住有些惱了,她說:“你這會子怎就呆起來了。”

顧三娘也冇多想,她雙眼看著戲台上滿頭珠翠遍身羅綺的崔鶯鶯,隨口說道:“你這話說的,但凡是個女子就冇有不喜好的罷。”

看到他稀裡胡塗的,秦大娘急得直感喟,她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每日待在屋裡,想來聽不到內裡的風言風雨,現在外頭都在傳你和三娘好上了,你就任憑她們說那些冇根冇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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