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裡正雖說多年不管事,但是餘威仍在,他這話一出,顧三孃的婆婆和兩個妯娌就是再不甘心,也隻能乖乖的出去了。
老裡正心想,顧三娘必定得選第一個,她一個孀婦,帶著個女娃,孃家又冇啥人,能去依托誰呢?
顧三娘天然也不樂意,產業都是她和王銀鎖掙下的,改不再醮再說,想到還得便宜王金鎖和王鐵鎖的先人,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聽了王鐵鎖的話,顧三娘氣得身子發顫,她指著王鐵鎖罵道:“你含血噴人,我如果有這動機,叫我不得好死!”
顧氏咬一牙,說道:“把銀子兌給我,我本日就帶著閨女走。”
“那第二個彆例呢?”顧三娘他公爹問道。
老裡正沉著臉,話是他本身說出來的,顧三娘要走,他也冇甚麼好說的,老裡正看著顧三娘他公爹一眼,說道:“把錢算一算給她。”
倒是顧三娘心機一動,她可不敢希冀王金鎖和王鐵鎖的兒子能給她養老送終,反正這牛頭屯她是呆不下去了,閨女還這麼小,總不能真帶著她去尋死,隻是想到本身苦巴巴的產業被人奪走了,顧三孃的內心始終憋屈的難受。
過來的這幾個白叟,個個都是村裡輩分高的,此中另有先前的老裡正,他出去後,看到院子裡鬨得雞飛狗跳,非常不像話,因而拄動手裡的柺杖,虎著臉對顧三孃的公爹喝斥道:“栓子,這是在做啥?”
顧三娘朝著王金鎖罵道:“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去養男人,本日當著太爺的麵前,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她揪著顧三孃的頭髮,手裡的巴掌像雨點似的往她身上號召,這個時候顧三娘倒是冇有還手,她被她婆婆摁在地上又掐又打的,小葉子看到親孃捱打,唬得哇哇大哭,嘴裡喊道:“彆打我娘,彆打我娘!”
說到這裡,顧三孃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淌,她捶著胸口說道:“誰也冇想到,當家的骸骨未寒,家裡就被大伯子和小叔子給搬空了,我從縣裡趕返來,閨女好幾日冇吃一口飯,也冇小我來管管,這但是親生的爺爺奶奶啊!”
“人家也許早就起了這心機,這回老二死了,恰好如了她的心願!”王鐵鎖也跟著幫腔。
顧三娘哭道:“當初分炊時,一個子兒也冇給我們,這家裡一分一毫,哪一樣不是我們本身掙下的,我雖說冇給當家的添個兒子,難不成閨女就不是人了麼?你們把房和地奪走了,家裡攢的幾個錢也平分了,是想逼著我們孃兒倆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