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是劉邦,誰是項羽。

“你再耐著性子等侯半晌,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散席的。”沈拙柔聲哄著她。

她尚且不知靖文天子早已暴斃,隻憂心皇上藉口發落沈拙,沈拙倒是曉得此中內幕,他暗自嘲笑一聲,嘴上卻安撫顧三娘:“無事,我自有籌算。”

顧三娘轉頭望了他一眼,回身朝著女眷堆積的處所去了,沈拙站在原地目送她坐下,這纔回到劈麵。

沈拙把服侍的嬤嬤打發走了,微暗的燈火下隻剩他和顧三娘,沈拙將她的披風繫好,又捂著她冰冷的雙手,語氣不滿的說道:“不聽好人言,現在可凍著了罷。”

沈鄙見那管事公公不接,昂首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如何,莫不是這幾齣戲不會唱?”

沈拙一笑,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顧三娘摟在懷裡,低聲自語:“再等等,如許的日子很快就會疇昔的。”

再說偏殿的顧三娘,心中惦記取外間的禦哥兒,她和小葉子要來一盆熱水擦了擦臉,又重新清算衣衫,母女倆這才拉動手步出偏殿,哪知剛走幾步,就見吉昌公主帶著嬤嬤劈麵走來,那吉昌公主意了她,笑道:“大伯見你這大半日的冇有歸去,特地請我過來找你。”

沈拙接了戲單,蔣安兩派的人都深思不語,獨占安妃,她臉頰帶著輕笑,下巴微微上抬,彷彿儘是對勁。

顧三娘心頭出現一絲甜美,她曉得沈拙是擔憂她在宮中人生地不熟,這才請吉昌公主找過來的,想到他的體貼,顧三娘不由笑了笑,她上前挽著吉昌公主的手,說道:“前麵鬧鬨哄,我們在內裡逛逛罷。”

沈拙翻著戲單,他頭也不抬的說道:“承蒙公主汲引,微臣就點一出《醉打金枝》罷。”

這大殿裡有專門服侍的宮女寺人,禦哥兒雖說尚且年幼,到底已是六七歲的哥兒,不便跟著顧三娘進到內裡,故此被嬤嬤留在外殿,那嬤嬤心知他是安妃的親生兒子,涓滴不敢怠慢,特地招來兩個小寺人陪他一道說話。

世人點的戲一出接著一出,顧三娘本來最愛聽戲,隻是夜深露重,兩個孩子不斷的揉著眼睛,鑼鼓絲竹的喧嘩聲也吵得她腹中胎兒煩躁不堪,她有些支撐不住,便帶著兩個孩子藉口換衣來到不遠處的宮殿安息。

安妃氣勢放肆把持全部後宮,河陽公主無權無勢,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伴同宮人走到劈麵。

被當眾打臉的河陽公主半邊身子都麻了,若非這非常時候,她早就逃脫了,哪知沈拙還不罷休,竟又說道:“再點一出《鴻門宴》,一出《霸王彆姬》。”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