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總管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他戰戰兢兢的回道:“太後孃娘,主子趕去的時候,犯婦就跑了,主子們從速追了出去,也冇看到她們的行跡,或許是叛軍進府將她們帶走也不必然。”
屋裡其他的人都在焦心於內裡的局勢,誰也冇不足暇存眷顧三娘和禦哥兒,那禦哥兒越看越狐疑,他趁著世人不備走出去,剛走到前麵無人的處所,禦哥兒就留意到那披頭披髮的女人也跟上來了。
“娘,娘!”禦哥兒掙開顧三孃的手,他昂首一望,神采頓時唬得慘白,眸子子直楞楞的,整小我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三娘心中一喜,看到禦哥兒,倒省了她一間一間屋子去找他,隻不過,需得想一個彆例,叫禦哥兒也看到她才行。
他把顧三娘帶到離正房不遠處的一間罩房,這裡堆放著各色綢緞衣料等物,都是安氏公用的,這個時候世人顧著逃命,罩房裡連個看管的人也冇有,禦哥兒和顧三娘藏身在這裡,總算能放心歇一歇了。
世人被這道聲音驚住了,安太後停下來,她扭頭,望著顧三娘和禦哥兒。
安如海這纔沒衝著那幾個寺人撒火,他看著安太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沈賊心狠手辣,不知幾時在東山埋了大量火藥,現在半個山體都被炸得坍塌,我們僅剩的一萬多人馬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活埋了。”
“夠了!”安太後低喝一聲,她對安如海說道:“眼下不是打打殺殺的時候,東山大營究竟是何景象?”
保護殺人時,安太後就帶著親信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顧三娘兩眼發直,她看出來了,這些主子對安太後已經冇用了,帶著他們隻是累墜罷了,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人直接殺死。
院內另有很多保護,顧三娘蓬頭垢麵,渾身被雨水淋濕,冇人會想到,她竟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安太後的麵前。
現在想想,沈拙當時奉告禦哥兒,說的壓根就不是雷聲,應當指的是炸山的聲音,禦哥兒撅嘴回道:“我當時幫襯著哭了,冇想起來。”
“逃,如何逃?就剩兩千多的人馬,還冇走出穀縣,隻怕就要被悉數剿除了!”
安太後微怒,她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唯有抓到顧氏,我們纔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禦哥兒兩手扒開顧三娘臉上的髮絲,他看到月光下的人真的是顧三娘,吃驚的說道:“娘,他們正在緝捕你,你如何還敢留在府裡。”
顧三娘內心又急又慌,她拉著禦哥兒冇命的往前衝,到了正院,隻見慘痛的呼救聲越來越清楚,藉著沖天的火光,顧三娘一時看呆了,她回身捂住禦哥兒的眼睛,說道:“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