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從房間裡出來,唐婉已經抱著白皎皎在院子裡等待。
樓上偃旗息鼓,男人打累了,坐在沙發上歇息。女人躺在地上嗚哭泣咽地嗟歎。
荀手執摺扇,淺笑開口:“有甚麼需求我們幫忙的費事事嗎?”
到了黌舍,幾個守門的保安早已睡去。週六,大部分門生已經返家,全部校園萬籟俱靜,像一個龐大的囚籠,在陰測測的月光下忽隱忽現。
女孩給她遞了一個蒲團,李曉默接過,發明女孩手心有一顆硃砂痣。
荀點頭道:“多少都能夠。”
白皎皎回味了一下,感覺也對,這類老式樓房隔音極差,女孩家這麼一鬨估計半棟樓都醒著,冒然脫手驅妖,除了給這家家暴之上再添一項鬨鬼,再無其他好處。何況家暴這類事禁止得了一次,禁止不了第二次,總之今晚不是脫手的好機會。
唐婉、荀、白皎皎坐在外廊下,吃著冰鎮楊梅,喝著楊梅冰茶,在炎炎夏季裡好不安閒。
荀笑著去牽她:“想去?”
荀摸了摸她的額頭跟頸後:“中暑了,天這麼熱,她找到這裡估計冇少費工夫,歇一會就好了。”
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會兒,終究在一片外廊下看到了人影。
荀眯著眼睛笑道:“冇事,你隻是中暑了。”在狐狸的心中隻要給錢,統統好籌議。
午後的唐宅綠樹成蔭,溫度也比內裡低幾度。
一個穿戴紅色連衣裙看不出年紀的短髮少女,跟一個髮色似雪的時裝男青年坐在外廊下,身邊趴著一向花狸貓。
冇一會,二樓一戶人家拉開窗戶,探出頭來喊:“一每天的有完冇完!大早晨讓不讓人睡覺!我報警了啊!一個大男人每天打老婆丟不丟人!”
白皎皎兩眼放光,“喵”了一聲:“算你狠!”撒起四隻小蹄子尋味而去。
李曉靜坐起來,咬著嘴唇問:“你們甚麼時候能把“它”驅走。”
李曉默搖著頭:“不,不是我。”她頓了一下,“是我的朋友,她彷彿被鬼纏住了,前些日子她身邊彷彿一向有張臉跟著她,前幾天早晨那張臉俄然呈現在她的臉上了,她是不是被附身了?會不會有傷害?”
白皎皎傲嬌道:“你想得美,論嗅覺你們狐狸比貓活絡多了,你如何不去追?”
週六,午後。
荀對勁地牽著唐婉跟了上去,一向追到一個老舊的小區,白皎皎停在一棟四層舊樓前。
荀環顧四周:“不在這裡,應當已經完整附身了。”
荀敲了一動手裡的摺扇:“能夠。你遇見甚麼鬼了,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