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棉棉這個女兒,寧致遠也是極經心疼。
她是皇室郡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固然她平時看著爽快,可她若真要狠起來,徐豈的阿誰繼母,隻怕也要好好的受些經驗纔是。
等寧致遠出了漱雲居,顧青未喚了丫環奉上麵巾,看著楚雁南拿了濕麵巾拭去臉上那一頭的汗,比及楚雁南將臉拭淨,丫環們都退了下去以後,她才挑了挑眉問啟事由來。
不對,究竟上,楚雁南是底子就冇往寧致遠身上瞧,打從一進了屋,就自發的往了顧青未身邊一坐,然後還反客為主地瞪著寧致遠。
就算襲了爵,該爛到泥裡的,仍然不會飛到天上。
寧致遠麵色有些不善。
楚雁南說到最後,麵上還帶了幾分狠色。
當然了,就算真住在鎮國將軍府裡,楚雁南也一點不會怕她那名義上的婆婆會難堪她。
“為甚麼?”
“這般肝火沖沖的過來,又是為了甚麼事?”顧青未不緊不慢的飲了口茶。
她悄悄在寧致遠手上拍了拍,“越之,我與雁南說會兒話,你先去書房或者去母親那邊看看晟哥兒和棉棉好嗎?”
這讓寧致遠麵上又是一黑。
還彆說,兩人的小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楚雁南不曉得被多少結婚以後要受婆婆搓磨的貴女們戀慕呢。
楚雁南見著顧青未這副一點也不為她擔憂的模樣,莫名就有些委曲,用那種略帶了控告的眼神看著顧青未,“歡顏,你如何一點也不問問我是受了甚麼委曲?”
“……哼,我那‘婆婆’隻怕覺得全天下就她一個明白人,彆人都是傻子能由著她算計來算計去,當初為了阿誰破爵位,將我夫君當作是眼中釘肉中刺的欲除之而後快,現在目睹著真正得了皇上重用的成了我夫君,反倒是鎮國將軍府現在更加的冇了存在感,就又想巴著過來摘桃子……”
可那又如何呢?
以是,她還真的冇受過甚麼委曲?
楚雁南和徐豈結婚以後,纔回了門就從鎮國將軍府裡搬了出來。
他斜著眼看向楚雁南,他平時也並不是每天都有這些餘暇時候來陪著顧青未,為了能與顧青未伶仃相處一會兒,他連已經四歲的晟哥兒和才兩歲的棉棉都送到了楚靜姝那邊,誰曾想,話都還冇說上兩句,楚雁南這個冇眼色的就又來了。
他們結婚已經有六年了,除了晟哥兒以外,兩年前顧青未又產下一女,乳名喚作棉棉。
說到這裡,楚雁南臉上透暴露些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