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屋裡這幾近呆滯的氛圍,寧景昱趕緊又朗聲笑了兩聲,然後轉移話題道:“總之啊,我們固然不是親兄弟,卻也是打著骨頭連著筋的……”
顧青未嫁到寧家這也是第三個年初了,先前也冇少與西府諸人一起慶賀年節,但是之前寧景昱一向都端了安國公的駕子,在如許相聚之時從冇有決計奉迎過寧景昌這個堂弟,可現在,大略是認識到了安國公府的處境,寧景昱竟不時都重視著寧景昌,不時與寧景昌對飲一杯,更極其熱絡的向寧景昌先容著桌上那些呂氏經心籌辦了飯菜。
看著寧景昱如此,寧致遠微哂。
今兒但是大年夜,那裡好說這麼些不歡暢的事,寧景昌見了便忙低聲安慰著寧景昱。
以是,他隻如許點了頭以後,便再冇多說甚麼。
明天這年夜飯固然意在團聚,但兩府絕大多數人都到了,隻要寧景泰冇有呈現。
見寧景昌如此,寧景昱有些絕望,他隨即又看向坐到了另一桌的寧致遠,“致遠,你平時無事之時也多來西府走動走動,可彆與這些兄弟陌生了。”
寧景昱也確切是喝得有些多了,竟然提到了寧景泰,他隨即就認識到本身說錯話了,便趕緊住了嘴。
寧景泰當初做了些甚麼,寧景昱等人到現在也冇弄清楚,固然寧景泰的醜事被世人得知那隻是個不測,但這以後寧景昌和楚靜姝那冷淡的態度,卻叫西府世人看出了些端倪。
看來,安國公府的人此次是真的有了危急感了。
身在宮裡,天然大多身不由己,就算以太皇太後的高貴也不例外。
卻冇想到,寧致遠這時竟然還表示出了慎重來。
他實在也曉得寧景昱說這麼多是甚麼意義,不過就是想讓寧景昌多提攜著安國公府一些,彆讓安國公府就如許式微了。
安國公府的人成心想捧,定國公府幾人又都不是那等倨傲的,以是待這年夜飯吃到一半時,寧景昱也因為這好氛圍而神采漸鬆。
冇有甚麼比如許的疏忽更讓人憤恚的了,唐氏見顧青未連話都懶得與她說一句,氣得渾身都有些輕顫,她想起這段時候以來她與寧致栩之間那幾近到了冰點的乾係,再想想顧青未和寧致遠伉儷恩愛,又得了晟哥兒恰是誌對勁滿的時候。
寧景昌聽了悄悄點頭。
他伸手拍了拍寧景昌的肩膀,“老三啊,我們兄弟幾個還是數你最有本領,不但得了先皇的信賴,現在也仍被皇上愛重有加,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