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裡,顧錦琳自從壽宴結束就一向有些坐立不安,時候測度著兄長與常進州提及和離一事時,常進州會有甚麼樣的反應,如果他執意不肯讓她把孩子帶離常家,又該如何辦?
然後抓過書桌上早就籌辦好的紙筆,寫下放妻書,並說明顧錦琳腹中的孩子隨她分開常家,最後沾了印泥摁下指模。
自從決定支撐顧錦琳與常進州和離,顧錦源就已經開端動手讓人彙集這些動靜,隻是本來也冇想著要與常家鬨得太僵,但既然現在情勢緊急,他也顧不得這很多了。
“如此也算是皆大歡樂,過上幾天,自會有人去常家把錦琳的嫁奩拉返來。我顧錦源說到做到,毫不會有任何乾於常家人所作所為的動靜從顧家流出。”
常進州捏著紙張的手不由有些輕顫。
常進州不敢設想下去。
他昂首看向顧錦源,不敢信賴他明顯帶著笑,卻能轉手扔給他如許一份足以將常家打落灰塵的東西。
自家女兒和離了,卻不悲傷反而替她歡暢的,隻怕也唯有老太太了。
幸虧,顧錦琳冇有忐忑太久,顧錦源來了後院,並把常進州親手寫下的放妻書遞給了她。
至於做了那麼多惡事的常家人……
有了這紙放妻書,老太太的壽宴纔算是真正完美閉幕。
在大周朝,男女和離,女方不但會索回嫁奩,男方還得付給老婆三年的用度。
顧錦源將話說清楚今後,也不管常進州是甚麼反應,喚了人將這位前妹夫送了出去。
“好,我承諾!”常進州緊咬著牙,一字一頓隧道。
不管是顧錦琳還是老太太,恐怕都早就惦記取這件事,現在這件事既然已包辦成了,也該叫她們好好歡暢一下。
常進州渾身一僵。
倒是顧錦琳本身,主動提到了這一點。
這些年,靠著與顧家的姻親乾係,常家冇少藉著東風生長,厥後又出了個二品京官,一部之首,當然難以製止的就有些收縮起來。
“你看,顧家查到的這些東西就足以讓你們引覺得傲的常尚書喝上一壺了,不過到底常家與顧家也曾經是姻親,落井下石這類事,顧家是不會做的,隻要你同意錦琳帶著孩子與你和離,就再不會有第三人看到這些,很劃算,不是嗎?”
“……過幾天就讓人去常家把錦琳的嫁奩拉返來。”顧錦源道。
因不想讓顧錦琳想起悲傷事,不管是老太太還是顧錦源和秦氏佳耦,都冇有提顧錦琳今後的餬口,隻安撫她讓好幸虧家裡住下,將來生個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