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曉得常老太太說的話裡有幾分真,但毫無疑問的是,常老太太必然還坦白了些事情。
他將本身那天以及這些日子的所為細心回想了一番,然後低聲道:“七姐姐,是我錯了。”
就比如,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過得那麼慘,那她又是如何從清河遠道而來的?
擇哥兒正因顧青未所說的那些舊事而震驚著,聽到顧青未如許問,便下認識的儘力回想了一遍。
他竟然連問都冇問母親一聲,就向母親提出了那樣的詰責……
越是發覺到這些,擇哥兒內心就越是慚愧。
說出這番話來,擇哥兒也不由籲了口氣。
以是,顧青未又摸了摸擇哥兒的頭,“擇哥兒,你母親的事,七姐姐現在就能奉告你,七姐姐也能夠向你包管,七姐姐所說的統統都是究竟,以是,你現在要聽嗎?”
想到這些,擇哥兒就似俄然長大了很多普通,昂首滿臉果斷的與顧青未道:“七姐姐,我想清楚了,母親不會是那老太太所說的那種人,父親……就算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他也是我的父親!”
來顧青未這裡之前,擇哥兒另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在與顧青未說了這麼會兒話以後,他去垂垂清瞭然起來。
想到本身竟然因為常老太太的那番話讓母親如此悲傷,擇哥兒內心又是一陣自責。
曉得了這些,再想想本身這些日子以來的所為,擇哥兒隻覺慚愧得抬不開端來。
擇哥兒低下頭,麵現忸捏。
固然擇哥兒彷彿熟諳到本身的錯了,顧青未的話卻還冇完。
固然還是個孩子,但說出這番話時,擇哥兒的語氣裡卻也很有幾分擲地有聲的意味。
擇哥兒眼圈跟著就是一紅。
不過,即便是如此,但常老太太的這件事,卻不能如許隨便就疇昔了。
擇哥兒略一躊躇,然後用力兒點頭,“七姐姐,我要聽,我信賴母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我也想曉得當初產生了甚麼事,如許,今後再也冇有人能用這件事來誹謗我們母子了!”
他早就猜到常老太太的話裡必然是有水分,卻冇想到常老太太壓根兒就是在他跟前胡言亂語。
就憑一個隻差冇乞討的老婆子來講,來都城的破鈔,以及路引等,都不是她本身就能辦到的。
以是,擇哥兒點了點頭。
顧青未又道:“擇哥兒,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如許,當初常家求娶之時是應了常進州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你母親十年無子,都已經做好了替常進州物色妾室的籌算了,卻不想他連那麼幾個月的時候都等不了,還與表妹滾到了一起,你生父的這個表妹,就是你庶妹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