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皇前麵上掛著暖和的笑容不發一語,其他幾位宮妃亦不敢開口。
有如許一個把柄握在手裡,她也能叫顧青未將她手裡那幅永昌公主的畫像交出來,再威脅著她不將這件事往外講。
她又如何會想到,被她委以重擔的劉鳳嬌會因為忌恨顧青未而自作主張,想將事情做絕呢?
固然劉賢妃話說得好聽,能夠坐在元昌帝身邊的宮妃,哪一名不是在宮裡餬口了多年的,又豈能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安平長公主是真的有些膩味劉賢妃了。
目睹著魏氏走遠,劉賢妃轉頭看向寧致遠和顧青未,再也壓不下內心的鬱氣。
“賢妃娘娘過獎了,我這兒媳固然確切有幾分才名,性子倒是個內疚害臊的,隻怕要讓賢妃娘娘絕望了。”安平長公主毫不躊躇的就將劉賢妃的話擋了歸去。
這裡是宮宴,坐在這裡的都是都城能數得著名號的有頭有臉的人,如果她一個冇忍住,在這麼多人麵前暴露甚麼醜態……
她策畫得好,隨便尋個侍衛,將兩人都打暈了往同一個屋裡一放,再讓劉鳳嬌正都雅到這一幕。
她倒也是想這般無時不刻的在元昌帝跟前邀寵,可她與元昌帝之間但是隔了許皇後和鄭貴妃兩人!
這個年代女子的名節比命還首要,特彆是顧青未嫁的還是定國公府這等人家,哪怕是為了不惹夫家人的嫌惡,也定然不敢叫這件事被寧家人曉得了。
哪怕隻是設想,顧青未也容不得本身落入如許的地步。
她內心一鬆,不著陳跡地點點頭,然後悄無聲氣的就起成分開了。
寧顧氏!
得想個彆例。
顧青未狠狠咬了咬舌尖,然後被疼痛刺激得稍復甦了些。
劉賢妃也不去想當初若不是楚承啟主動招惹顧青未,又如何會有現在這麼多的事,她隻將統統的錯處都推到了本就讓她看不紮眼的顧青未那邊。
本就表情不暢,又因鄭貴妃而心中生妒,劉賢妃便也臨時忘了她這些年來少有在鄭貴妃手上討得了好,舉起酒杯遙遙敬了元昌帝一杯,待將杯中美酒飲儘,這才捂了嘴嬌聲笑道:“皇上,臣妾聽聞定國公世子夫人生於望族,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是名符實在的才女,趁著今兒這中秋佳節,不如就讓了定國公世子夫人向大師揭示揭示才藝?”
她想起先後果舌尖的疼痛而來的復甦。
不過,劉賢妃想要諷刺鄭貴妃,倒是藉著顧青未的名義,這卻讓安平長公主不悅的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