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寧致遠並不陌生,順手翻看著那身飛魚服,又想起前兩日親信傳來的動靜,便不由嗬嗬一笑,轉頭與顧青未道:“歡顏,我那天子孃舅固然籌算用我,但看起來對我的才氣並不如何必定,現在正給我籌辦了一樁困難呢。”
固然在旁人眼中北鎮撫司鎮撫算得上是實權在握,不過北鎮撫司就算是在豺狼各處的錦衣衛裡,也是一個讓人畏敬的存在,錦衣衛建立三十年,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的,無一不被人稱作是苛吏。
能夠設想的是,待寧致遠正式上任,朝中官員將不會有幾個情願告罪他。
這以後連續好幾日,定國公府的下人們對顧青未越顯恭敬,但總也節製不住獵奇心,拿了又敬又羨的目光偷偷瞧顧青未。
本覺得這隻不過是一樁淺顯的盜搶案,隨便審審也就行了,卻不想任如何審都撬不開那男人的嘴,無法之下,便隻能以那處民宅為衝破口,不想卻是以而牽涉出了一樁誰都不敢等閒去碰的大案。
正因為首要,固然北鎮撫司鎮撫不過是正五品,但向來都極受元昌帝正視。
這件案子厥後被移交到了北鎮撫司,前鎮撫冇將案子審下來,而寧致遠又正幸虧這個時候入職北鎮撫司。
北鎮撫司專理詔獄,最後設立時髦受批示使轄製,但厥後元昌帝增鑄了北鎮撫司印信,以後北鎮撫司統統刑獄便隻專呈天子,毋需通過批示使傳達,而錦衣衛官員中不掌詔獄者亦不得乾預其事。
這不但比宿世要早了兩年,並且起點也要比宿世來的高。
寧景昌被搶白得一窒。
國公爺和長公主就世子爺一個兒子,這國公府將來的仆人必然會是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如當代子爺又如此將世子夫人放在心上,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又豈敢再打那些小主張謹慎思?
而這位前鎮撫,倒是給寧致遠這個前任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困難。
顧青未皺著眉頭道:“越之,皇上如何會直接讓你去北鎮撫司做鎮撫?”
若說這內裡冇有元昌帝的手筆,連顧青未這個後宅婦人都不會信。(未完待續。)
聽安平長公主如此說,寧景昌笑著微微搖了點頭,這些光陰因為與西府的乾係而始終感覺有些降落的心便也鬆快起來。
兩人自幼相伴,厥後又成為伉儷,安平長公主天然是以寧景昌為豪的。
……
也不知是不是偶合,現在的錦衣衛批示使雖是寧景昌,但北鎮撫司的鎮撫倒是個與寧景昌有些過節的,這幾年來也冇少產生過此人不聽寧景昌號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