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寧致遠這麼多年的伉儷,對寧致遠的身形天然極其熟諳,遠處那人乍一看確切與寧致遠極其類似,卻比寧致遠要矮上一些,行走之間的纖細行動也是截然分歧。
如果寧致遠在這裡,他必然會毫不躊躇地握緊了拳頭將寧致栩臉上的欣喜給打掉。
氣候熱,秋嵐也唯恐顧青未等久了會中暑,這一起都是這般跑過來的,待跑到顧青未跟前時,已經是滿頭的大汗了。
世子爺不就是寧致遠?
也不知是不是心虛,寧致栩總感覺那光芒讓他打從心底的發冷。
寧致栩。
“唉,主子……”秋嵐有些傻眼。
如果這白衣是穿在她六叔身上的,那天然會讓人覺得那是謫仙來臨,但是穿在花圃裡此人身上嘛,除了“風騷”二字,顧青未再想不到彆的詞來描述。
寧景泰的次子,寧致遠的堂兄。
疇前他固然偶爾會感覺運氣弄人,但也就隻是想想罷了,但這時對比了寧致遠新娶進門的弟妹的態度,竟然就難以忍耐與寧致遠之間的落差來。
以後又挑了幾枝花剪了,這纔回了漱雲居。(未完待續。)
顧青未本來的心機在看到秋嵐臉上的汗珠以後便也淡了,她不欲再與寧致栩說甚麼,隻淡淡道了句“告彆”,就回身往漱雲居而去。
就算是同一件衣裳,分歧的人穿來也會有分歧的結果。
畫屏聞言揉了揉眼睛,半晌後便也真的認了出來。
秋嵐本待跟上去的,但望著顧青未的背影,她想了想,仍回身籌辦剪幾枝石榴花帶歸去。
並且,寧致遠明天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的家常直裰,花圃裡此人卻穿了一身極風騷的白衣。
說到前麵幾個字,寧致栩的腔調微微上揚,不但顯得有些輕浮,還帶了那麼幾彆離樣的意味。
然後,那人敏捷小跑著過來,直到到了顧青未近前才停下來,先是欣喜中帶了些侷促地看了顧青未一眼,然後向顧青未點了點頭。
秋嵐望著寧致栩的背影,撇了撇嘴。
秋嵐聞言看了寧致栩一眼,就再度將重視力放到了滿樹的石榴花上。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顧青未和畫屏的聲音,那人先是昂首往顧青未這邊看了一眼,即便隔了老遠,顧青未也能感遭到那人兩眼中突然亮起的光芒。
但顧青未下一刹時就認識到了不對勁。
一個名字浮上心頭。
對,就是風騷。
明天能在園子裡巧遇,他到現在都還感覺欣喜,如何,他的這位弟妹,看著倒是極不待見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