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身形,固然隔得有些遠不能將那人的麵貌看得一清二楚,但這遠遠的望去,誰都能認出那就是寧致遠的臉。

她與寧致遠這麼多年的伉儷,對寧致遠的身形天然極其熟諳,遠處那人乍一看確切與寧致遠極其類似,卻比寧致遠要矮上一些,行走之間的纖細行動也是截然分歧。

然後,他也冇興趣再從秋嵐這裡刺探些甚麼了,勉強地笑了笑,便倉促分開了這裡。

如果這白衣是穿在她六叔身上的,那天然會讓人覺得那是謫仙來臨,但是穿在花圃裡此人身上嘛,除了“風騷”二字,顧青未再想不到彆的詞來描述。

畫屏聞言揉了揉眼睛,半晌後便也真的認了出來。

因為這個猜想,寧致栩麵色倒是一緩,帶了笑道:“女人是弟妹身邊服侍的吧?”

見顧青未這般冷酷,寧致栩眼中的光芒黯了黯。

隔壁的西府有一名麵貌與世子爺極其類似的少爺,這一點秋嵐是曉得的,不過如此近間隔的與寧致栩打仗倒是頭一回。

寧致栩的內心莫名的就是一寒。

寧致遠不該該和韓肅殷莫一起去了書房敘話嗎,她方纔還策畫著要往書房送加了冰的小食呢,他如何會呈現在園子裡?

這個認知讓寧致栩又是尷尬又是不忿。

被薄弱夏衫擋住的兩手緊緊握成拳,顧青未正要開口,卻被打斷了。

並且,寧致遠明天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的家常直裰,花圃裡此人卻穿了一身極風騷的白衣。

然後,那人敏捷小跑著過來,直到到了顧青未近前才停下來,先是欣喜中帶了些侷促地看了顧青未一眼,然後向顧青未點了點頭。

但,昂首又看了看麵無神采的顧青未,寧致栩壓下內心的不甘與痛恨,重新揚了笑容,“弟妹,這大熱的天兒如安在園子裡走動,如果不謹慎受了熱,隻怕致遠就該心疼了。”

對,就是風騷。

說不定主子就又想要這花了呢?

就算是同一件衣裳,分歧的人穿來也會有分歧的結果。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顧青未和畫屏的聲音,那人先是昂首往顧青未這邊看了一眼,即便隔了老遠,顧青未也能感遭到那人兩眼中突然亮起的光芒。

而寧致栩,先是近乎貪婪地看著顧青未的背影,待再也見不著了,這才轉向正在挑石榴花的秋嵐。

也不知是不是心虛,寧致栩總感覺那光芒讓他打從心底的發冷。

秋嵐本待跟上去的,但望著顧青未的背影,她想了想,仍回身籌辦剪幾枝石榴花帶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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