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帝當時正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摺,聽到寧致遠來了,麵上立馬帶了笑容,就連那嚴厲呆板的麵龐都刹時顯得溫和了很多,待於公公將寧致遠領到禦書房裡,元昌帝冇容寧致遠先行了君臣之禮,就笑道:“如何,是在清河呆膩了,還是終究記得你的家在都城了?”
說到這裡,元昌帝冷哼一聲,較著對寧景昌的柔嫩寡斷不對勁。
在顧青未因為寧致遠信中帶來的動靜而驚詫不已時,寧致遠已經進了宮去見元昌帝。
“孃舅,您也是年青過的,幼年慕艾不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嘛。”寧致遠嘻笑著道。
“……要不是顧七女人機警,早早的就跑了出來,隻怕孃舅您明天可就見不到我了,不過孃舅,您可彆因為顧七女人被人擄走就對她有所微詞,她是個機靈英勇又清明淨白的好女人,此次因為我的事而扳連到她……”說到厥後,寧致遠的聲音不自發地降落下來,語氣中更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元昌帝麵上笑容更顯溫暖,“你這孩子固然年紀不大,行事卻比你父親還多了幾分果斷,阿誰寧景泰……”
人間事本就奇妙,天下人都想坐到元昌帝現在的位置上去,可元昌帝顛末很多周折終究坐在了龍椅之上,卻又有了“高處不堪寒”的感慨與無法,然後竟然因為寧致遠不把他當君王純真當作孃舅而格外的心疼他。
要提及來,大周朝的皇室人丁但是很多,若要算上宗室後輩,那就更多了,可這麼多後輩內裡,元昌帝卻唯獨對這個獨一的外甥另眼相待,偶然候還能超出他的那幾個兒子去。
隨便問了幾句寧致遠不在都城這段時候的事,元昌帝隨即微微一笑,“盼哥兒,聽你母親說,你在清河縣但是遇著了讓你心儀的女子,還今後茶飯不思起來?這可不像你的脾氣啊。”
能如此安然的說出要與一名皇子冒死的話,滿大周朝除了寧致遠,再無旁人。
這不是明擺著在說元昌帝現在已經老了嗎?
元昌帝麵上的笑容又鬆快了幾分。
“孃舅,您這不是打趣我嘛,就算把統統事忘了,我也不成能忘了我的家在哪嘛。”寧致遠臉上的笑容輕巧,就似在他麵前的真的隻是他的孃舅,而不是這大周朝的帝王。
這大略就是因為,寧致遠在他麵前向來都是這副無所求,隻拿他當家中長輩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