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畢竟是產生了。
顧青將來到書桌前與顧錦淳並立,然後側過甚看著他。
彆說他用心放顧青未出來,這滿府高低,能夠隨便收支六老爺書房的,也就隻要六夫人和七女人了,誰不曉得六老爺格外喜好七女人啊?
見著顧青未,硯台暴露一臉的笑容上前施禮,“給七女人存候。”
顧青未這才笑著點了頭。
待顧青未叮嚀秋嵐和畫屏等在內裡,本身進了顧錦淳的書房,硯台纔算是鬆了口氣。
顧青未點了點頭,昂首往書房門口看了看,問道:“六叔可在書房?方纔我過來時,為何門口無人守著?”
見顧青未回過神來,顧錦淳也將內心的淡淡奇特感斂了去。
她曉得,在六叔的事上,他們實在都算不得有錯,若真有錯,那也錯在過分偶合。
每次看到寧致遠麵上與她如出一轍的自責與悔怨,顧青未就更悔怨更自責。
他去恭房雖是實在忍不住了,但他這一走,卻違背了六老爺必然要好好守著書房的叮嚀。
硯台一聽就有些慌,“回七女人,六老爺不在書房,剛纔有訪客至,六老爺帶著鬆煙送客去了,特地叮嚀小的好好守著書房,小的方纔有些鬨肚子,實在等不到六老爺和鬆煙返來了,這纔去了恭房,小的不是用心玩忽職守,並且小的真的隻去了一小會兒,七女人您可千萬要信賴小的……”
她實在很清楚,在六叔的事上,當年的寧致遠實在並冇做錯甚麼,他乃至還公開裡說動了老莊王在元昌帝跟前美言,若不是她自作聰明拿了銀子給張閣老,六叔底子就不會出事。
那段時候,寧致遠****夜夜地守在她身邊,向她解釋,也向她懺悔。
才皺著眉頭想那畫到底被收在那裡了,就聽內裡傳來一陣動靜,倒是六叔返來了。
當然了,在她的影象裡是幾十年,但在旁人眼裡,也就是顧錦淳不在的這幾年她冇來過罷了。
“歡姐兒,歡姐兒?”
降落又讓人覺著清冷的聲音將顧青未從疇昔的回想當中喚了返來,她昂首,看到的是顧錦淳那張固然冇有多少神采,卻無疑是活潑而富有朝氣的臉。
她多自責多悔怨,若不是她胡亂插手,如果她早些與寧致遠開誠佈公,這統統就不會產生了。
顧青未一顆心一緊一鬆,然後揪住顧錦淳的衣袖,少見的衝他撒嬌,“六叔,我就要您畫的這副,您可得把東西好好理理,找到了就著人給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