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大師有所曲解,餘飛趕快解釋:“不,不!我絕對不是想抬價,葉老開的這個代價實在蠻吸引我的,可確切是我家老爺子有叮囑在先。以是真不能賣。”
牲口笑道:“想不到老先生技藝竟這麼敏捷,不過你也不消太嚴峻了,這明白日的,就算是再膽小的小偷也不至於會破門而入吧,應當隻是路過的行人罷了。”
“不太肯定?老爺子您這一脫手就是兩百萬,若這塊不是赤焰冰精佩,豈不是吃了大虧?”牲口插話道。
玉石砥礪乃是陳家家傳的技術,陳湘自幼便習砥礪,技藝已是非常高深,陳湘閉門三日,順著那玉璞的紋路與形狀,將其雕成了一塊玉佩,隻見這玉佩紅白相間,外層一圈羊脂白仿若一塊寒冰,而中間那團紅色紅玉,形狀非常獨特,細細打量,正似一火光異獸,赤焰冰精,栩栩如生。陳湘順其形將其定名為赤焰冰精佩,他把這赤焰冰精佩拿在手中,越看越是歡樂。但一想到即將要將它獻予朱勔,心中甚是不捨。深思很久,陳湘想到了一個偷龍轉鳳的體例,陳湘找來一塊與這赤焰冰精佩普通大小的和田白玉,這白玉之上裝點著幾斑秋梨黃,也是一件上等佳構,如果換作平時,陳湘不管如何也不會將它拱手讓人,可現在為了這赤焰冰精佩,不得不忍痛割愛。陳湘將這白玉裝入錦盒,便給朱勔送去。
朱勔見了陳湘,親身迎了出來,他接過錦盒拿出玉佩一瞧,眉頭微微一皺,卻又馬上伸展開來,對著陳湘笑道:“陳掌櫃公然取信,這玉確是件上品,不過,我還得找位裡手來看看。”說完,差府上仆人帶來一人,陳湘轉頭一看來人,不由大駭,來者竟是神工坊的匠人陳七,這陳七曾見過璞玉,他拿過朱勔遞來的玉佩,看了一番便向朱勔稟道:“大人,這並非小人所見的那塊璞玉砥礪的玉佩,那璞玉的中間乃是一團赤紅。而這塊玉不過隻是大要幾塊黃斑。”陳七說完,一旁的陳湘早已感到後脊發涼,朱勔看著陳湘,陰冷的笑道:“陳掌櫃,這極品的紅玉如何經你這麼一砥礪,就變成幾塊黃斑了?”陳湘還未答話,朱勔一拍桌子,怒道:“你最好從速交出玉佩,不然,彆怪我治你大不恭之罪,誅你九族!”陳湘自知已不能再瞞下去,他仰天長歎一聲,隻得領著朱勔去取赤焰冰精佩。
而此時的餘飛內心,還在想著葉老方纔說的那幾句話。餘飛實在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塊玉罷了,即便真就是葉老所說的赤焰冰精佩,也就算件古玩,又能帶來甚麼不測之事?因而便昂首向葉老問道:“您老方纔那幾句忠告,我聽得有點含混,可否說得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