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婆婆也不閃躲,罵道:“牲口!誠懇點!”說著話,把手裡那串鑰匙朝前一丟,咚的一聲響,不偏不倚的正砸在白虎的腦門上。白虎吃疼不過,嗚嗚低叫數聲,朝前麵退了兩步,尾巴一掃,又作勢想要撲咬上來。
“哈哈哈哈……”藥婆婆仍然在笑,笑聲當中又帶著陣陣哭音,俄然手掌暴出,猛的抓住了邢天的手腕,冷冷的道:“我問你,你來這裡做甚麼?”
邢天的內力畢竟不如藥婆婆,手腕被擒,氣血不暢,隻能乖乖的邁步跟上。
“如何了?嘿嘿……哈哈哈……”藥婆婆收回一陣淒絕的笑聲,又癡癡的喃道:“是啊……我究竟如何了?我到底如何了?我……我又失利了,哈哈哈……我又失利了……”
“邢天?邢天是誰?”藥婆婆皺眉思考,便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朝前走了幾步。
邢天內心一陣驚駭,不曉得數月以來,這位藥婆婆究竟遭受了甚麼,先前還是那麼的奪目精乾,為何現在不但麵色衰老,並且還精力恍忽的滿口胡話,彷彿是行姑息木的待死之人普通?
二人出了藥廬,直朝百獸林走去。藥婆婆身材不高,但兩腿緊搗,在林子間走的卻甚是敏捷,嘴裡不住嘟囔:“天佑我也……你來了,真是天佑我也….哈哈哈…...”
藥婆婆兩擊不中,心下悄悄詫異,執鞭喝問道:“你是誰?”
內心揣摩著,眼看展轉數裡,便又來到了阿誰囚禁百獸的樹林中。藥婆婆在前麵走,邢天緊跟在前麵,二人又從那些關押各種奇禽異獸的籠子之間穿過。
邢天冇法瞭解這位藥婆婆本日的各種詭異行動,便隻能在心中悄悄思考:“她為何會變得如此衰老,又為何會殘暴的殺死一對狼母子?而現在,她又如此急倉促的要把我帶去哪兒?”
剛巧剛纔的鞭梢在木門上炸開了一個大洞,一道陽光暉映出去,屋子裡頓時亮敞了很多。藥婆婆看到了邢天的麵龐,深深的回想了半天,兩隻眼中終究暴露一絲亮色,喃道:“哦……本來是你這小子?”這才放鬆了警戒,緩緩的收了手中長鞭。
“哦!我想起來了……”藥婆婆似是在回想著先前的事,俄然雙眼一亮,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你這小子很會馴獸,是也不是!”
這小白本在打盹,瞥見兩小我來了,頓時惡相畢露,嚎叫著直朝籠子上衝撞,撞得籠子直來回閒逛。
邢天清楚的記取,先前的這位藥婆婆長得也就隻要四十出頭,與她那滿頭白髮極不相稱。但現在麵前的這位藥婆婆,不但髮色如雪,並且額頭上,眼角旁,全都爬滿了皺紋,像是經曆了數不儘的滄桑光陰一樣。